馬車終於停了。
雲傾一路顫動的心也終於落了地,一瞬間,只覺得全身骨頭疼的厲害,跑得這麼快,她的關節好多都撞到堅實的馬車臂上,蕭王可真野蠻,為了趕路抄小道走不說,還走得這麼快,她的魂都被顛得胡亂飛舞。
抬眸,只見蕭王雙手抓住車門,極其艱難的吞咽着口水,艱難的呼吸着。
他的左手艱難的掀開車簾,哇……的一聲,便吐了許多!
雲傾見狀駭然,但也覺得解氣!
老天開眼了,蕭王才剛開始跑就中毒了,一時半會的鐵釘跑不動了,目測自己還在京城的郊外,尚未到翊洲的邊界,太好了,她可以一直坐在這裏等待曦澤的救援。
蕭王一陣吐之後,抬眸,只見他所有的人都在嘔吐,個個唇畔留紅,很顯然,他們的症狀跟自己是一樣的,轉身,只見雲傾皺眉一臉無辜的望着自己,沒有吐血,也沒有嘔吐的症狀!
蕭王伸手抹去唇邊的那一抹紅,用最後的力氣道:「燕雲傾,你還真謀殺親夫啊?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是被浸豬籠的!就是把你鎖在豬籠里丟到水裏沉底,就算你會游泳也沒用……你真的不怕浸豬籠?!」
雲傾淡定的說道:「我沒有下毒,你也不是我親夫!」
蕭王大概真的疼痛異常,抱住胸口,歪在車上,面向着雲傾,道:「你都已經跟我走了,我不是你親夫,誰是你親夫?只要我告訴赫連曦澤你已經被我睡了,他鐵定不會再要你……你就有給我當皇后!」
「你……」雲傾氣的臉綠,她在心裏詛咒道:蕭定南死了好,趕緊死!
蕭王又道:「我告訴你,你最好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就是死了也要毀你清白,到時候赫連曦澤不要你,你就只能給我守寡了……你可想清楚了……手寡可不是鬧着玩的……」
雲傾恨恨的白了蕭王一眼:快死了還這麼無恥?!
蕭王大概又想哄她,眼珠子一直亂轉,卻說不出好話來,只道:「這樣你把解藥交出來,我滿足你三個條件,除了放你走,都可以,保證不欠不賒,絕不還價!」
雲傾聞言眼前一亮,一個換三個?好划算啊,也顧不上自己手上到底有沒有解藥了,直接開價道:「那好吧,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你了,這個條件就是,一個繩子,你的貼身令牌和一匹馬!」
蕭王挑眉,似乎很是不信,這三樣東西看起來很普通,總比匕啊毒藥啊之類的好多了,蕭王滿是戒備的問道:「真的?確定了?」
雲傾無比肯定的點了點頭,道:「確定了,辦到了我就給你解藥!」
——辦到了我就用繩子把你綁了,騎着馬火溜走!
蕭王眨了眨眼睛,估計是真的難受的厲害,也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道:「那好吧!」
雲傾伸出自己玉手:「把東西給我!」
蕭王到底狡詐:「你先給我解藥,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辦到!」
雲傾雙眉一豎,怒道:「你把我說的三樣東西給我了,我才會給你解藥!」
蕭王仍舊不干,道:「那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雲傾眉心重重一蹙,指着遠方地上的一個僕人道:「你哪有這麼多時間跟我討價還價?!我告訴你,我這毒藥可厲害了,再遲半盞茶的功夫不吃解藥你就沒命了!不信你看,你的人已經死了一個,在那裏呢,你自己看!」
蕭王抬眸望去,只見自己的手下全都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呻吟,確實有一個在地上躺着一動不動,仿佛真的沒有了氣息!
蕭王的臉色漲出奇異的色彩來,一陣絞痛上泛,呼吸更加艱難,她道:「你快解藥給我,我乃堂堂一國之君,怎麼可能食言?!你看看我的手下,都動不了了,你不給我解藥,我怎麼讓他們給你準備東西!」
雲傾趕忙道:「那你躺好了,我自己去準備!」說着,就要下車。
抬眸,所有人都在地上翻滾掙扎,還有的在嘔吐,沒人有勁來抓她,真是逃跑的絕佳時機。
可是蕭王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死死的抓住她的衣擺,死也不放,艱難道:「你又想趁機溜走!你把解藥給我,不然的話,我死也不放你下去,咱們死在一塊!」
「你……」雲傾使勁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