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承佑正在聖寧宮的偏殿中漫無目的地翻着書,窗外傳來一聲「撲棱」的聲響,承佑抬眸望去,竟是一隻美麗的鳥兒被人射中了。
承佑不禁有些驚奇,這大冬天也會有鳥。
於是,他走到窗邊往外望,只見窗外的光禿禿的樹上不知何時多了許多的鳥兒,五顏六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不遠處,又一隻鳥兒被射中,從天空中墜落。
承佑再定睛望去,竟是沈綠衣在窗外射鳥。
她微笑着望向承佑,滿是興奮道:「皇子殿下,這裏還有好多的鳥兒,你要不要出來射鳥?」
承佑的心頭泛起絲絲縷縷的激動,仿佛這待在聖寧宮中枯燥的生活有了一點點色彩,雙眸也不自覺的由灰暗變得色彩明艷:「可是……可是我不會射鳥啊!」
沈綠衣垂下雙手,走到窗邊,對承佑道:「本宮可以教你啊!」
承佑大喜:「真的?」
&沈綠衣無比認真地點頭,催促道,「快出來吧,不然待會兒鳥兒都飛走了!」
&你等等我,我去拿弓箭!」承佑拿起常用的小弓幾步就走出了聖寧宮,他對沈綠衣並不像對其他妃子那般討厭,有時也願意跟她說幾句話,他拿着弓箭,很快就來到了沈綠衣的身邊。
沈綠衣壓抑着心頭的喜悅與激動,仔細地教承佑射鳥。
一步一步,仔仔細細地教授。
承佑認真學習。很快就射中了一隻在樹上停着的鳥兒,不禁大喜,激動的跳起來道:「射中了!射中了!」
沈綠衣趕忙微笑地夸道:「皇子殿下真是聰慧。一點就通,這麼快就射中了,真是箭術上的可造之才!」
承佑得了表揚,更是喜悅,又張弓對準天空中正在飛翔的一隻鳥,沈綠衣趕忙在旁邊指導,很快。翎羽箭離弦飛躍,將那隻鳥兒從空中射了下來。
承佑又是大喜。
就這樣,承佑在沈綠衣的指導下。接連射中了好幾隻鳥,不禁興奮不已。
望着滿頭是汗的承佑,沈綠衣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額頭上的汗。
承佑轉眸望去。她的眸底仿佛蘊藏着一股慈愛的光輝。清幽的跳動着,恍惚間,仿佛是雲傾帶着明媚的笑靨站在面前鼓勵着他、溫柔地照顧着他,承佑有一瞬間的失神。
沈綠衣小心翼翼地喚道:「皇子殿下,是不是累了?那歇會兒吧!先喝口茶!」
說着,又往旁邊站着的宮人一揚手,宮人立刻呈上點心和茶水。
承佑這才回神,端起茶水。一飲而盡,道:「謝謝你。靜母妃!」
沈綠衣聞言,心頭暖意融融,笑容越發燦爛:「承佑,本宮是你的庶母,自然疼你,你不必客氣!」
承佑聞言,微微一愣,就在第一次遇到雲傾時,雲傾也說過類似的話。
&來你是承佑啊,承佑,我是你的庶母,你不用害怕……」
初次相見說過的話,不斷迴響在耳邊,可是人卻已不在身邊,承佑不禁神色黯然。
沈綠衣見承佑臉色不對,不禁懸起了心:「怎麼了,皇子殿下?」
承佑微微垂首,輕輕搖了搖頭。
沈綠衣極速運轉着思維,試探着問道:「是不是……想起皇貴妃了?」
承佑聞言微微一愣,低低道:「我的箭術就是母妃教的,自從母妃走後,就再也沒有人教我射箭了!謝謝你,靜母妃,謝謝你今天教我射箭!」
沈綠衣保持着合適的微笑,淡淡道:「本宮的箭術自然不能跟皇貴妃相比,但是,若是皇子殿下想學,本宮非常樂意奉陪!」
承佑遲疑了,微微抬首望向沈綠衣,黯然道:「還是算了吧,等過了元宵我就要每天到太傅那裏上課了,沒有這麼多功夫學習射箭!」
沈綠衣不禁微微失望,只勉強道:「這也沒關係,以後你什麼時候想學了,就來告訴本宮,本宮隨時都可以教你!」
承佑仍舊搖頭拒絕:「算了!我要等母妃回來教我!」
沈綠衣更加失望,只好另起話題道:「皇子殿下很思念皇貴妃嗎?」
承佑被說中心事,越發難過,微微垂下腦袋,輕輕點了點頭。
沈綠衣更加認真注視着承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