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宮請安出來之後,葉婧安就一路氣呼呼的回到了瑰延殿。她端坐在瑰延殿的最上首,無比氣悶的遣退四周的宮人,蹙眉對紅雀道:「紅雀,你之前收到的消息上不是說趙御醫在未央宮向皇上招供的人是靜妃嗎?怎麼突然變成了湘淑儀?」
紅雀亦是眉頭緊蹙,滿是疑惑道:「之前收到的消息沒有錯誤啊!趙御醫在未央宮招供的幕後主使確實是靜妃,現在變了,那只可能是這個趙御醫翻供了!」
「好好的,他怎麼突然翻供了?」葉婧安反問道。
紅雀思索了一小會兒,仿佛尋到了一絲端倪,有些遲疑道:「昨天趙御醫被送到嚴刑司之後不久,皇后曾去過嚴刑司,在那裏待了好一會兒,也不知說了些什麼,趙御醫的翻供不會與皇后有關吧?」
葉婧安聞言大怒:「這麼關鍵的信息你昨天怎麼不向本宮稟報?」
紅雀嚇得一抖,趕緊跪地道:「娘娘息怒,奴婢一時疏忽,忘記了!奴婢想着皇后去嚴刑司也就隨意問問,誰知她是要讓趙御醫翻供啊!奴婢該死,娘娘恕罪!」
葉婧安這才怒意稍斂,抬了抬手,道:「算了,算了,起來吧!」
紅雀這才起身,戰戰兢兢地站着。
葉婧安蹙眉望着紅雀,十分恨恨道:「這一次,一定是皇后讓趙御醫翻供的!皇后又壞本宮好事!本來本宮還想聯合湘淑儀對付皇后,這下好了,她受趙御醫連累被皇上禁足了,本宮聯合誰對付皇后去?難道要本宮獨自一人對付皇后不成!靜妃被禁足,這麼好的時機,本宮又豈能錯過?!」
「娘娘息怒!」紅雀趕緊勸道,「不如……咱們把湘淑儀救出來,娘娘救了她,她一定十分願意與娘娘一道對付皇后,反正皇后原本就是她的敵人!」
「救出來?!」葉婧安饒有興味的回味着這個主意。微微前傾上半身,滿是魅惑的問道,「怎麼救?」
紅雀轉着眼眸想了想,道:「既然皇后可以讓趙御醫翻供。那咱們也可以想辦法讓趙御醫再改口啊,只要他聽咱們的一口咬定一切都是靜妃的陰謀,娘娘再去皇上面前說情,湘淑儀不就救出來了!反正靜妃已經被禁足了,多背個黑鍋也沒事!她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驚疑閃現在葉婧安的眉宇間。仔細思量之後,葉婧安蹙眉道:「就算咱們可以買通趙御醫再次翻供,那皇上能相信嗎?皇上可精明着呢,現下又頗多懷疑,這趙御醫的口供要是變來變去的,皇上能相信他嗎?照今日的情形看,皇上壓根就不相信湘淑儀,都不給她辯駁的機會,就直接把她禁足了,現在就是趙御醫翻供了。皇上也不相信湘淑儀啊!不行,這條路走不通!」
「這……那我們該怎麼辦?」紅雀沒轍了,只是蹙眉干站着。
這條路行不通,葉婧安也不放棄,她迅速轉動着思維,仔細思索着,忽然,靈光一閃,葉婧安無比驚喜道:「有了!紅雀,若是湘淑儀跟本宮一樣。懷有身孕,那皇上為皇嗣考慮,又怎麼會繼續禁足她?必然從寬處置!」
「什麼?!」紅雀聞言,驚的檀口大張。半晌方回過神來道,「和娘娘一樣?可是……沒聽說她懷孕了啊!」
葉婧安白了她一眼,解釋道:「哎呀,弄假的!」
「假的?!」紅雀更驚,不可置信道,「娘娘。這皇嗣可是大事,還能作假?!這十個月過去了,要是生不出皇嗣來,那怎麼交代啊?」
葉婧安有些恨鐵不成鋼,她伸出蔥根一般的纖纖食指,戳着紅雀的腦門子道:「你怎麼這麼笨?讓她先裝懷孕,等到解除禁足之後,又讓她故意流產不就行了,到時候還可以將假流產栽贓給皇后,豈不妙哉?」
紅雀這才明白過來,頓時滿是諂媚道:「妙哉!妙哉!這又是一個一箭雙鵰的好主意,娘娘英明!奴婢佩服!」然而紅雀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道,「只是……娘娘,那湘淑儀會按照咱們的計劃行事嗎?」
葉婧安微微翹起唇角,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難道她不想解除禁足令嗎?都到了這步田地了,還有她選擇的餘地嗎?不按本宮的意思去做,難道她想一輩子禁足不成?本宮自願幫她,她有那麼蠢不趕緊抓住機會嗎?你放心好了!等本宮與湘淑儀聯手,本宮倒要看看,皇后還能怎麼囂張!」
紅雀趕緊奉承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