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少年走後沒一會兒,花子走了進來,繼續侍立在兩人身側,只是離着遠了些。
桉舞很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卻沒說什麼。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拜訪的人終於是正常了起來,說起來,不管是明日家佳子,還是那莫名其妙的陰陽家,還是首皇子,其實都不能算是正常拜訪的,只是這決定權也不在桉舞手中,桉舞也沒那個心情去把它捏在手中。
接下來的訪客,倒是都正常了起來,全都是為了求婚或認識桉舞或長華一途,桉舞應付起來也頗為輕鬆,長華也一樣,能直接拒絕的都一口拒絕,不能直接拒絕的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後讓人家自己退散。
說起來這倒是比桉舞高明多了,桉舞一般都是敷衍一兩句,就不理人家,往往這個時候,對方未免尷尬,都會把目標轉移到長華身上。
只有那長屋王,一進來就把目標擺明了放在長華身上,從一開始就完全無視了桉舞,桉舞當時真的是被氣樂了,不過很快就整理好情緒,樂的長屋王不找自己,那樣也能讓自己輕鬆許多,還能看着長華被人調戲的模樣,真是快哉快哉。
只是這男人啊,還真是花心呢,喜新厭舊什麼的,從古至今,從人到妖,似乎皆是如此?
視線停留在長華那淡然的臉上,桉舞猜不透這長華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真?還是假?
下意識的,桉舞就覺得需要試探試探,但糾結好半會兒,也沒確認到底該如何試探,只好暫時作罷,看着長華和長屋王在那裏你長我短的,說了好一通後,長華又是擺出了那買一送一的要求,讓長屋王乾瞪眼,只得不甘心的想套套近乎,聊聊其他話題,但長華除了和桉舞聊其他話題聊的有興致外,和其他人聊,基本都是你說一句,他也許只說半句都嫌多的人。
長屋王就這麼自說自話了好一會兒,才不得不倖幸的告辭離去。
擺平了這難纏的長屋王,長華直接就趴在了矮桌上,桉舞連忙扶起長華,讓長華靠在自己身上,對一旁的花子吩咐道:「拿藥來。」
「是。」花子轉身去拿藥。
桉舞不滿的對長華道:「你身體雖好了些,但病根還在,也是要吃藥的。」
「不礙事,只是今日有些累了。」長華有氣無力的笑道,桉舞無奈的伸手點了一下長華的額頭,嗔道:「自己的身體,就要靠自己來愛護,哪有你這樣不在意的。」
轉頭看向拿着藥走來的花子,伸手從花子手中接過藥,並囑咐道:「花子,記得以後要好好讓長華吃藥,知道嗎?」
「二小姐,奴婢知道。」花子低頭退至一旁,應了一聲。
把藥小心的餵進長華的嘴裏,就着桌上茶杯的水,桉舞拿起茶杯給長華喝下。
「花子,吩咐下去,長華身體不適,不再見客。」
「是,二小姐。」
花子邁步朝屏風外走,桉舞忽然想到倆人似乎晚上還沒吃,雖然不餓,但長華只是普通人的身體,一定是熬不住的,真是的,怎麼這長華都不提醒自己一聲呢?
有些埋怨的瞪了虛弱無力的長華一眼,桉舞連忙喊住花子道:「等等,記得再帶點飯菜進來,要清淡點的。」
「是。」
花子回身應道,轉身離開了內閣。
桉舞扶着長華靠上牆壁邊,因為十二單的厚重,到是不會硌着慌,總比自己一直扶着好。
坐在長華身邊,拿出手帕擦了擦長華額頭的冷汗,桉舞瞧着長華那比以往更加蒼白的臉色,忍不住說道:「肚子餓了怎麼不告訴妾身?」
「還不算餓……」長華說,桉舞直接反駁道:「還嘴硬,你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身體,怎麼可能會不餓。」
「……」長華無言以對,只好認錯道:「妾身知錯了,妾身以後有什麼一定告訴輝夜。」
「這才像話。」桉舞點了點頭,滿意道:「記得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妾身哦。」
不知不覺間,桉舞覺得倆人的關係似乎越來越好了起來,自己對長華的依戀和不舍,卻是更加深厚了起來,若說前段時間,對長華還只是處於能夠陪自己聊天、玩耍的一個奇怪的人,那麼現在,就是一家人,捨不得分離的一家人。
沒等上多久,花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