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正在睡夢中,突然夢到下雨了?溫熱的雨水打在臉上感覺好真實啊。翻個身繼續睡,雨水卻又滴到了耳朵上,隨手摸了一把,嗯,濕噠噠的有點黏……阿狸瞬間就清醒了,猛睜眼正好看到一隻野獸張着血盆大口正對着她,一滴口水恰如其時的滴到她的鼻尖上。
&阿狸一掌拍過去,將那野獸拍翻在床下,自己騰身站在床上,憑着九尾狐敏銳的視覺,已看清地下的野獸是一頭赤瞳巨狼,而它的身上還掛着撕裂的衣服,不正是那位狼管家的衣服麼?
阿狸不由得暗罵姓陸的,收集那麼多妖怪在這裏,還不看好它們,是要給本公主找不痛快麼?
變了原形的狼管家窮凶極惡,赤瞳放光,雖然被拍倒在地,但馬上就站起來,齜出森白巨齒,口中發出恐怖的嗚叫,隨時打算撲過來。
再怎麼說阿狸也是個神仙,這種小妖她還是不怕的,至少她一直在這樣提醒自己。但是術到用時方恨少,空有法力卻使不出來。它一撲過來阿狸只能一掌拍過去,偏偏這個妖怪還很耐打,一直拍不死,如此這般相互攻擊了一刻鐘,阿狸實在是有些精力不濟,看那妖怪一時半會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乾脆弄了個仙障將自己包了起來,隨它去撞好了。
本想再睡一覺,但她實在做不到面對一隻張牙舞爪的妖怪,還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狼妖終於累了,伏在地上不再狂撲,阿狸便也想眯一會兒,剛有些睡意,便被推門聲驚醒了。
陸公子神清氣爽的站在門外,面帶微笑如春風,「睡的可好?」
阿狸心道,你瞎了麼?這屋裏基本上能倒的東西都倒了,只有這張床還立着,四個床柱都撞飛了,滿地狼藉,地下還躺着一個妖怪。翻個白眼道,「睡的相當好,只是陸公子你的管家昨天晚上忘了栓了,跑到這裏想要吃掉我而已。」
陸公子笑容絲毫不改,微一揮手,屋中擺設便恢復了原樣,地上的巨狼也不見了,重新變回了低眉垂目的管家。
&你還要留着它?這樣邪惡的妖怪,應該殺之以絕後患啊」。阿狸跺腳道。
陸公子不以為然,「為何要殺掉,它靈智才開,未脫本性,昨晚是月圓之夜,才會凶性大發,殺了它誰給我做管家呢?」
&是……」。
&不會是怕它吧?」
&什麼玩笑,我堂堂一個大仙,怎麼可能會怕妖怪!」什麼都能丟,面子不能丟。
&好吧,順便告訴你一下,這院子裏的每一個妖怪都有本性暴露的時候,管家不過是裏面比較溫順的了,你既是個大仙,想必自有法術防身,我便不多說了,只是你下手輕點,別把它們打死就好」。門口的幾對花妖聞言笑的花枝亂顫的。
阿狸就笑不出來了,忙道,「我雖有法術防身,但也僅僅只是防身而已,若它們總來騷擾我,只怕我連這屋門都出不去了,還要如何服侍前輩公子呢」。
陸公子挑眉作不可思議狀,「怎麼你竟不會些攻擊的法術?如今的神仙已經活的如此安逸了麼?」
阿狸真心感覺他臉上的不可思議是裝出來的,明明就是有意譏諷自己。不就是不會法術麼?誰說神仙就一定要會這些。當下不服氣道,「我阿姐是司戰天神,有她在就好了,我就沒有必要學這些了。再說了,天上的神仙也分文官與武官的好吧,就像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他們也不會這些降妖的法術吧」。
陸公子嘆氣道,「看來你還真是傻的天真,你怎麼知道太上老君就不會攻擊的法術?他只是位高尊貴不再需要使用這些法術而已。上古諸神都是征戰出身,神仙們個個都很有危機感,因而法術精湛,如今三界安穩日久,你們這些小仙便懈怠了,將來若有戰事,只怕天界將會措手不及」。
看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阿狸也很委屈,誰不想學法術啊,她曾經也很羨慕阿姐,沙場征戰英姿震懾三界,可是每當有這種想法,便總有許多阻力,先是天帝舅舅不同意,說一個公主就應該嬌生慣養,整天打打殺殺,他怎麼對得起將女兒託付給他的妹妹妹夫等等等等。阿姐他們也不支持,她曾想讓青羽給她尋一個法器,尋了幾千年也沒個蹤影。後來她便習慣了好吃懶做的生活,並可恥的引以為榮,這就是溺愛的下場啊。
&也很想學法術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