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迎上來的日偽軍,於同摟槍就射,槍膛裏面的子彈打光了,也不往裏面裝,直接端着刺刀就撲上去了。
有個長條子臉的小鬼子手一抬,刺刀斜斜的就劈過來了,於同步槍一橫,再往出一掛,把他步槍給扣住了,順着勁一捅,刺刀捅進他的肋部。
長條臉吃疼,撒手鬆了步槍,因為疼痛,面孔皺成一團,手抓着於同的步槍跪着倒在地上,刺刀被肋骨夾的很緊,再加上槍被日本兵拽着。
於同往出拽了幾下,愣是沒拽出來,只好撒手,槍、小鬼子什麼的都不管了,朝着前方繼續突圍,剛走了幾步,又返了回來,來到小鬼子跟前觀察了一下,大概覺得小鬼子活着難受,於是他從腰間掏出自己的小左輪,給鬼子補了兩槍。
於同一邊朝前面陣地上的守軍打槍,一邊又偷眼看着自己的人也跟着沖了上來。
等衝到陣地上的時候,才發現整個陣地較為凌亂,地上不是血跡就是屍體,看來是徐峰他們突圍的時候給造成的,小鬼子一時之間沒來的及清掃。
這是一個之字形的防禦工事,他們現在只不過是衝破了陣地的一角,必須乘着天黑,日軍還沒有組織起反衝鋒的時機突出去,如果突不出去,必定成為鬼子嘴裏的肉。
躍過工事的時候,於同的對面來了一個小鬼子,矮胖的體形跟個大冬瓜似得,小鬼子別看是個大冬瓜,可一點也不含糊,看到於同便怪叫着撲了上來。
等他衝到跟前的時候,於同伸出右腳,在他的肚子狠狠的蹬了一腳,一腳把矮冬瓜蹬出去好幾米遠。
矮冬瓜手裏沒拿武器,估計是解手回來無意中碰到了於同他們,被蹬坐在地上的矮冬瓜隨手抓起一根雞蛋粗的木棍,披頭蓋面的朝着於同打來。
於同一個閃身避開,右手趁勢抓住木棍的一頭,緊跟在他後面的鐵匠幾個健步躍到兩人跟前,手起錘落,那個矮冬瓜的腦袋就象炸開的西瓜一樣,喀嚓一聲,腦漿跟西瓜汁水似的濺了出來。
躲閃不及的於同被濺了一臉,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鐵匠看到自己闖了禍,一語不發,立馬扭頭朝着遠處跑去。
就這樣鐵匠在前不要命的跑,於同他們在後面不要命的追,稀里糊塗的衝出了鬼子的包圍圈。
還沒等人們反映過來,他們的後面便衝出十幾個追兵,於同一揮手,大氣的說道:「解決掉他們」。
人們不顧子彈橫飛,一哄而上,屠夫沖在最前面,這傢伙大概是被鐵匠氣壞了,手上拽着從日軍陣地剛繳來的歪把子機槍橫着就掃,槍管都被打的滾燙。
子彈是打出去了,可十幾個小鬼子除了一個反應慢的被射殺外,剩餘的都完好如初的躲在彈坑中,氣的屠夫一把將歪把子機槍摔在地下,罵罵咧咧的掏出殺豬刀,朝着躲在彈坑中的鬼子兵殺去。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撲了上去,墨守成規的鬼子兵還在按照他們的《步兵操典》退着子彈,就在他們退子彈的瞬間,屠夫手裏的殺豬刀已經劃破了兩個鬼子兵的喉嚨。
彈坑中,身穿各色衣服的人和身穿灰黃色軍服的人扭打一起,子彈拼光了,誰也來不及換,大刀和刺刀,鐵鍬和手榴彈倒成了有效的武器。
兩種不同語言的喊殺聲、咒罵聲混在一起。
戰鬥結束的很快,十幾分鐘之內,十多個鬼子兵便被砍翻在地,於同他們這頭也損失了三個兄弟,如果不是屠夫、鐵匠、張八子三個人勇猛,估計他們這點人還不夠小鬼子塞牙縫的。
剩下的就簡單很多了,於同他們顧不得打掃戰場,一窩蜂的朝着包圍圈外面跑去,但他們都忘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天龍寨的守財奴狗子,這傢伙也不說話,一個人手忙腳亂的打掃起戰場來,子彈盒掛滿了前胸不說,背後還背着七八條帶着刺刀的三八大蓋,脖子上掛着手榴彈袋,這還不算,他還要把鬼子剛才退出的子彈給撿起來。
氣的於同實在沒有辦法了,便招呼着眾人幫着狗子打掃戰場,人們頓時圍了上來,幫着拿子彈的拿子彈,背槍的背槍,收拾好一切,剛走出三四米遠的狗子又跑了回來,雙手在矮冬瓜的身體上摸索一番,一個裝文件用的皮袋子出現在他手裏。
這時,東方已經微亮,狗子一邊走一邊打量着手裏的皮袋子
第十八章突圍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