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雷君銘帶娃娃開車去了這座原始森林的最高峰:日出峰。
車內,娃娃看着窗外的夜色,心裏充滿了期待,她早就想過去外面野營的,只是平時她根本就沒這個機會,如今,雷君銘帶她去野營,她真的很激動興奮。
「銘哥哥,這大山裏有豺狼虎豹,要是我們遇見了怎麼辦啊?」
她可沒忘記那次在原始森林裏碰到老虎的事兒。
雷君銘想了想,說道:「那就把你送給它們吃,我跑掉。」
「啊。」娃娃一巴掌打在雷君銘的手臂上,「你怎麼這麼不紳士哦。」
「女士優先,挺紳士的。」
「可是那也是女士先逃走,你在後面擋着。」
「那我要是被它們抓走了呢?」
娃娃揮了揮小粉拳,嚴肅着一張小臉道;「我來救你。」
雷君銘沉聲笑了,「好,遇到豺狼虎豹,我就在後面擋住它們,你逃。」
娃娃揚了揚小下巴,說道:「這還差不多。」
車子在盤旋的山路上開着,娃娃往下俯瞰,借着月色能看到下方嶙峋的岩石和高聳的樹木,這條路,挺危險的,她不敢讓雷君銘分心,便自個兒的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不知不覺,就真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人在拍打她的臉蛋,她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的是放大版的雷君銘的俊臉。
雷君銘笑道:「小懶蟲,在車上都能睡着,我們已經到了,下車吧。」
「這麼快就到了。」娃娃嘟噥了一聲,才打開車門,剛下車,山頭的冷風吹來,將她的睡意全部吹走,變得精神抖擻起來,雙臂環住身子,這山頂的風還是有點冷。
剛環住身子,肩膀上一重,側頭一看,是雷君銘將一件作戰服披在她身上,作戰服是雷君銘的,寬大,將娃娃嬌小的身子全部裹了起來。
雷君銘給娃娃將扣子系好,說道:「山頂的風有點冷,小心別感冒了。」
娃娃點頭,看向雷君銘,見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男士軍用襯衫,忍不住皺着小俏鼻道:「車裏還有衣服沒?」
「有,我去拿。」
雷君銘拿了兩件衣服出來,娃娃接過一件,給雷君銘披上,有點小生氣的道:「還說讓我注意別感冒了,你自己都只穿那麼點。」
雷君銘看着娃娃給他穿衣服,只笑不答。
雷君銘將另外一件衣服鋪在草地上,確定厚實之後,才讓娃娃坐下,「我去拿點暖胃的酒來。」
娃娃拉住了他的手,「不要喝酒啦,喝點別的。」
「好。」
雷君銘端了箱牛奶下來,又拿了一床毛毯,便挨着娃娃坐了下來,拿出一瓶牛奶遞給娃娃,他才將她攬入懷裏,又用毛毯將兩人蓋上,「今晚的月還挺圓的。」
娃娃吸了一口牛奶,將小腦袋靠在雷君銘的肩頭,望向仿佛近在咫尺的明月,笑道:「真的耶,剛剛在山腳下看的時候還沒這麼圓,到這上面來看,沒想到這麼圓,而且,感覺好離我好近,我是不是可以飛上去看看裏面的嫦娥?」
雷君銘聽着你娃娃幼稚的話,攏了攏她的肩膀,笑道:「嫦娥在我們心中。」
娃娃偏過臉看向雷君銘,「你的意思是你心裏住着個嫦娥?」
雷君銘點頭。
娃娃擺了小臉蛋,努嘴,輕哼了聲,將吸管咬得緊緊的,好像把雷君銘當做了口中的吸管,狠狠的咬。
他心裏竟然住着個嫦娥,厚厚!
看到娃娃吃醋的小臉蛋,雷君銘笑了,勾了勾她皺起來的小鼻子,道:「住着個皇甫嫦娥。」
「啊!」娃娃驚呼一聲,然後在雷君銘眼神的注視下紅了臉,低垂眉眼,輕咬唇瓣,「你說什麼啦。」
心裏好開心哦,他竟然說他心裏住着個皇甫嫦娥,不就是說住着她嗎?把她比做了嫦娥,想想,她的小臉蛋就紅撲撲的,心化成了水,軟在他懷裏。
「娃娃,還記得小時候嗎?」
「什麼時候的事?要是五歲的事的話,那我就不記得了。」
娃娃低頭對了對手指,五歲的時候,她向雷君銘告白,被雷君銘無情的拒絕了,厚厚,她才不要記得那天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