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抬眸望去,是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女人,一張大眾臉,不過臉上卻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直接從右眼角開到嘴角,如若突然視之,十分駭然。
「你的床鋪不在這!」刀疤女冷冷地道。
傅雅挑眉,這裏二十個床鋪,只有最裏面的這個床鋪的上鋪是沒人的,她沒有再去看那個刀疤女,而是直接將視線投放在坐在她下鋪的人身上,她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此人的不一般。
如果只看臉面相的話,此女長得一般,屬於放在人群中認不出來的那種大眾臉,不過,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懶懶的氣息卻又帶有極強的吸引力,將她整個人的高度瞬間提升了不少,是個強勁的敵人。
在傅雅觀察此女的同時,此女看似不看傅雅,卻也是在暗中打量着傅雅的,應該是說從傅雅一進門開始,她就在暗自打量着傅雅了,心裏判斷:此女長相極美,但是卻不是輕易可以碰觸的,尤其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大的氣場,非富即貴,非權即勢。
但是,從此女的面容上看,卻瞧得出來,是屬於華夏人。
而她們被華夏關在此處多年,對華夏的恨意那是大大的,兩國邊界摩擦多年,損失的國人無數,國讎,深如血海。
「那是我的床鋪。」傅雅抬起右手,指着上鋪,聲音雖小,但是卻能讓在房間中的所有人都聽入耳里。
「你他媽找死。」
「從來沒人敢騎在老大的頭上。」
「這個女人柔柔弱弱的,嬌嬌嫩嫩的,我們只要隨便上一個人都能將她掐死。」
……
「那是我的床鋪!請你讓開!」傅雅掃了一眼還在攔着她的那條腿,腿的主人是刀疤女。
「既然想早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刀疤女瞬間從床上跳了下來,朝着傅雅就是一拳揮去,帶着刺骨的冬風。
全場人都在心底冷笑,臉上帶着看好戲的表情,各種精彩。
然而,在她們都以為這一拳勢必會打到傅雅身上的時候,卻發生了逆轉!
只見傅雅身子微微一側,幾個巧妙的旋轉,便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那拳頭,而且還遠離了刀疤女好幾步,此時她兩臂交叉於胸前,氣場全部發揮出來,有如一頭獵豹,嘴角勾着一抹笑,眯起雙眼,微眯的雙眼仿佛折射出一縷亮光,讓刀疤女心裏瞬間一寒。
「那是我的床鋪,至於你說的騎在你們老大的頭上,那也只是你們自己認為而已,這裏的床鋪哪個不是上下鋪。」
刀疤女見不能一拳打到傅雅,此時又被傅雅的眼神給寒了一把,心裏頓覺氣憤外加羞辱,掃了一眼全場,呵斥道:「你們還愣着幹嘛?敵國的人也不認識了?想想看是誰將我們關在這裏的,現在他們好心送來一件玩具讓我們玩,我們豈能辜負了他們的一片心意。」說到最後,刀疤女嘴角已經揚起一抹惡毒的笑。
既然她打不贏這個女人,那就大家一起上,蟻多都能咬死象,更何況還是個這麼嬌嫩的女人!
她這句話成功煽動了全場的憤恨氣氛,十幾個人均從床上一齊跳了下來,神情瘋狂得仿佛要將傅雅撕裂成碎片一般,巴不得吸她的血,吃她的肉,挫她的骨,揚她的灰……
傅雅冷眼看着她們所有人的動作,心底冷笑,好,很好,這些人個個都是軍人出身的,陶蘭蓉夠狠!敵國的軍人,對她來說那就是靶心,而她要做的便是射靶!
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中,十八個人齊齊朝着她亂打着,見縫插針的更是不少,雖然打到最後,傅雅也受了傷,不過,她每出一招都是帶着致命的力道,殺傷力極大,十八個人就徹底倒下了三個,其餘的,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被甩飛在牆上,直接將牆壁砸出一個深深的凹坑……
一直盤腿坐在傅雅下鋪的那個女人卻一直沒有動手,只是,眉頭已經由原本的疏散變成深深皺起。
傅雅站在最中央,雖然嘴角帶血,但是身上受到的傷還比較少,於她無傷筋骨,此刻她銳利的眸中閃着嗜血的光芒,這些人對她來說通通都是敵人,在邊界戰爭中,這些人的手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她們大華夏軍人的血!她是不是應該要好好地感激一番陶蘭蓉將她送進這裏來酣暢淋漓地大殺一番。
甩了甩頭髮,傅雅挑釁道:「怎麼?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