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很精準地踩住了姬魅離的痛腳,他確實碰過別的女人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以前那些還能說是在認識傅雅之前,他勉強可以為自己開脫,可是和康城之間的關係卻是開脫不了的,雖然他是中了chun藥,但是君洛川忍下來了,他卻沒忍下來,這不就是代表他沒有君洛川潔身自好嘛?
「哼,同是皇子,我就不相信你父親沒有給你安排過女人!」姬魅離酸溜溜道。『言*情*首*發
「我們聖徳帝國皇室的教育方式,和你們是不一樣的。」君洛川非常淡定地說道。
「行了,反正那個打賭還算數吧,到時候再見真章!」姬魅離氣鼓鼓地留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了,他不得不承認,君洛川這個撲克臉,也有毒舌的潛質,真是氣死他了!
「三皇子。」剛回到營地,一個士兵就膽怯地叫住了他。
「什麼事?」姬魅離不耐煩地問道,他心裏正火着呢。
「康侍衛已經走了,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侍衛見姬魅離臉色不好,更加的害怕,顫顫抖抖地將東西遞過去。
是一個牛皮紙信封,姬魅離隨手接過來放到口袋裏,「不是讓她明天走的嗎?」
士兵縮了縮脖子,「屬下不知。」
算了,走了就走了吧,姬魅離收好信封回到了帳篷里,床單被褥已經換了一套新的,帳篷內也碰上了香噴噴的味道,那yin亂的場景和味道終於被驅散開去。
姬魅離脫掉外套扔到一邊,卻沒注意到,那個本應該在衣袋裏的牛皮紙信封,隨着他的動作,從口袋裏滑落出來,落到了充氣床墊與帳篷內壁的縫隙中。
他走到摺疊矮凳上坐下,腳突然踩到一個金屬的東西,他彎下腰撿起來看,原來是一個十字架項鍊,他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這東西是康城的,康城有一個癖好,就是喜歡收集十字架的飾品,她曾經說過:只有看着這些十字架,才能忘掉背負在自己身上的十字架。他是不懂女人家腦袋裏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這個十字架項鍊,馬上就想到了她說過的話,按理說,他好像沒有那麼了解她啊!
應該是相處久了,所以總會記得一些,他這樣對自己說道。
康城牽了一匹馬,慢慢地穿梭在林子裏,她並沒有帶走姬魅離給她的調令,她把它裝在信封里還給了他。以前身為女人的她總有點抱怨,自己一天到晚跟在姬魅離身邊,根本沒有什麼私人時間,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樣逛街,化妝,妝點自己,她身上的衣服從來都是款式老舊的維西帝**服,她沒有一雙屬於自己的高跟鞋,沒有燙染過自己的秀髮,除了每個月準時到來的大姨媽,沒有什麼能夠證明她女兒身的身份。
可是現在她終於自由了,終於可以天高海闊任她去了,她卻發現自己失去了方向。
她甚至開始怨恨傅雅,如果不是她,自己還能好好的待在姬魅離的身邊,就算什麼都不做,能夠每天看着他也好。可是她又知道,自己不該怨恨傅雅,因為姬魅離的心,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過。
慘澹的夕陽餘暉照在一人一馬的身上,她站在一個分叉路口邊,不知道要選擇哪個方向。
回康家嗎?可是自己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父親是不會接納她的。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旅遊一次?可是她除了任務以外,根本就沒去過別的地方。都說人生其實有很多路可以選擇,為什麼她能選擇的就那麼少呢?
康城嘆口氣,牽着馬,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她也許,更適合流浪。
☆★
傅雅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趴在雷子楓的膝蓋上,而雷子楓正坐在臨時辦公桌前,拿着紙筆在寫些什麼。
雷子楓認真思考的樣子非常的好看,他左手扶着傅雅的腦袋以防她掉下去,右手拿着鋼筆在紙張上面寫寫畫畫,時而皺皺眉,時而咬咬唇,時而閉眼沉思。傅雅就保持着躺在他腿上的動作,靜靜地注視着他,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到他凸出的喉結,光滑的下巴,還有一半的面部表情。
不是一般的迷人。
傅雅並不是一個花痴的人,可是她每次看雷子楓,都會不受控制地入迷,好像天地間什麼都沒有,只看得到面前的這張臉,只感受得到他一個人的氣息。她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