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
天啊,在女人的眼裏,三歲的差距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才是她不情願再搬到肅王府的真正原因,因為她覺得,羋姜給她帶來的威脅實在太大。
若不是這幾日趙弘潤說了不少好聽的話哄着她,可能那時心灰意冷地她,恐怕會強迫自己放棄這段感情,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感覺彷徨:她與愛郎的身份地位,差距實在太大了。
「唔,與我父皇吵了一架。」
飲了一口酒,趙弘潤悶悶地說道。
他說得很是輕描淡寫,卻唬地蘇姑娘與在旁「監視」趙弘潤的小丫環綠兒兩人目瞪口呆。
父皇?那豈不是……當今陛下?
主僕二人用異樣的目光瞅着趙弘潤,畢竟在這個皇權至高無上的時代,縱使放眼天下,也沒有多少人膽敢忤逆國君。
更要緊的是,倘若一般人忤逆國君,那叫不忠,而換做趙弘潤的話,還得加上不孝這個罪名,誰叫魏天子正是他老子呢?
「這……不大妥吧?」蘇姑娘委婉地勸說趙弘潤,勸他趕明回頭向父親道個歉,畢竟大魏講究忠孝,似趙弘潤這般與其父皇吵架的做法,可能很容易就會引來非議的。
你還替他說話?
趙弘潤無語地瞧了一眼蘇姑娘,畢竟他父皇對這位蘇姑娘的評價可是惡劣地很。
見趙弘潤悶不吭聲,熟悉他性格的蘇姑娘也曉得再多權也沒什麼作用,於是旁敲側擊地問道:「究竟因為何事?」
趙弘潤瞥了一眼蘇姑娘,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他要我挑選王妃!」
挑選王妃……
果不其然,這句話對蘇姑娘的打擊可不小,致使她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僵,半響後才勉強地笑問道:「選肅王妃麼?」
「唔!」趙弘潤點了點頭。
話音落下,整個屋內陷入了死寂。
足足過了小一會,蘇姑娘幽幽吐了口氣。這才微笑着說道:「在所難免呢,終歸潤郎已貴為肅王,有了自己的肅王府,已不再是普通的皇子殿下……」
「你不生氣麼?」趙弘潤納悶地問道。
蘇姑娘愣了愣。旋即搖了搖頭,正色說道:「奴家知曉輕重。……以奴家的身份,能承蒙潤郎看中,入府為妾,已是心滿意足。豈可再敢奢求其他?」
她說得很是誠懇。
也難怪,畢竟對於這件事,蘇姑娘早有心理準備,不像羋姜,那是突然蹦出來的突發事件,她毫無心理準備。
要知道,她曾經還真相信了羋姜的話,以為她是愛郎的遠房堂姐呢。
而在旁,儘管綠兒噘着嘴,但也未曾說出什麼來。
看得出來。這件事她們主僕二人其實早已考慮道。
這讓趙弘潤有些鬱悶:感情這件事你們無所謂,倒是我一個人在鬧彆扭?
「你們倒是想得開。……感情希望蘇姑娘成為我府上的王妃,只是本王一廂情願啊。」趙弘潤語氣古怪地說道。
蘇姑娘聞言吃驚地捂着嘴,驚愕問道:「潤郎,你……你莫不是向陛下……」
「啊,我提了,只不過父皇拒絕了。」趙弘潤怏怏地說道。
聽聞此言,蘇姑娘只感覺芳心砰砰直跳。
她並不在乎魏天子拒絕讓她成為肅王妃的事,因為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那根本不可能。她在意的。是愛郎竟然如此重視她,為了她不惜與其父親、與大魏的君王爭吵。
這讓她心中萬分感動。
這不,她輕輕拉住了趙弘潤的手,柔情似水地說道:「有潤郎這份心。奴家亦心滿意足。……奴家不奢求肅王妃的位子,潤郎莫要忤逆令……令尊……」
不得不說,用令尊稱呼當今大魏天子,蘇姑娘怎麼都感覺彆扭。
「沒有那麼簡單。」趙弘潤拍了拍蘇姑娘的手背,悶悶地說道:「事實上,就算不關蘇姑娘的事。我也不會輕易妥協。……父皇利用自己兒子利用慣了。」
提及此事,趙弘潤就感覺挺憋屈的,畢竟他被其父皇利用,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當初羅文忠那件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