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
在被羋姜提醒後,被下令殺害陳宵之父陳炳一事所困擾的趙弘潤,隱隱就感覺有些不對。
要知道,因為烏娜的關係,他們一行人可是在半途中下船的。
在這種情況下都能被那陳宵找到,就連趙弘潤都有些發愣。
遺憾的是,有件事羋姜不幸言中,那就是,陳宵對趙弘潤的怨恨,隨着趙弘潤拒絕殺死熊拓以及熊琥,甚至還反過來私下幫助他倆,而逐漸變成了憎恨。
「問我是如何得知肅王你的行蹤?」
面對着趙弘潤的詢問,陳宵冷笑連連,直截了當地說道:「你殺了我父親,我此番就是為了殺你為父報仇的!」
說罷,他可能是意識到他如今已成為了趙弘潤的階下囚,又連忙補充道:「肅王以為你抓到我我就沒辦法了麼?實不相瞞,為了殺肅王你,我找了許多同伴。」
咱能別來這套麼?你之前明明還在猶豫是否要殺我好不好?
「」趙弘潤表情古怪地盯着陳宵半響,忽而用奇怪的口吻反問道:「你剛剛不還說,你是為了質問我為何放走平輿君熊琥而來麼?」
陳宵下意識地接口道:「話雖如此,但」說罷,他愣了愣,狐疑地問道:「我說過麼?」
這傢伙
趙弘潤忍着笑,神色漠然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陳宵長吐一口氣,點點頭說道:「既然已被肅王看破,我也就不隱瞞什麼了。」說罷,他抬起頭望向趙弘潤,說道:「我告訴你,但是你要放我走,如何?」
趙弘潤根本不用猜也曉得這傢伙準是打算去殺熊琥以及熊拓二人,當即搖頭拒絕道:「不,你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我請你吃一頓好的。」
陳宵愣了愣,搖頭說道:「我自有乾糧,不需要肅王請我吃什麼好的。」說罷,他使勁又掙扎了一下,只可惜他身上的繩索眾宗衛們綁得十分嚴實,他掙脫不開。
於是他只好再次望向趙弘潤,重申了一遍條件:「我告訴你原因,你放我走。」
然而,趙弘潤還是搖了搖頭,拒絕道:「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為你好,你以為單憑你一個人,就能殺死熊琥與熊拓二人?你知道他們身邊有多少護衛麼?」
「不試試怎麼曉得不成?」陳宵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算是變相承認只有他一個人麼?
趙弘潤看着這耿直的年輕人,搖搖頭正色說道:「熊琥也好、熊拓也罷,即便你有自信殺死他倆,眼下我也不能坐視此事我不會殺害你,但從今日你,我也不會放任你離開我的視線,這是為你好。」
關於此事,趙弘潤倒沒有撒謊,畢竟在他看來,陳宵有些過於耿直了,雖然武力悍勇,但憑他缺根筋的腦袋,殺的了熊拓與熊琥?
要是熊拓與熊琥淪落到被這種蹩腳刺客殺害的地步,那趙弘潤根本就沒有必要暗中支持熊拓去爭奪什麼楚王的位置了。
毋庸置疑,若是趙弘潤放陳宵去暗殺熊拓、熊琥二人,這位武力不俗的年輕必定會死在前兩人手中,這是猜都不必猜的事。
而趙弘潤並不希望這樣,畢竟他對那位原召陵縣令陳炳,還是極為敬重的。
但是拒絕釋放陳宵,這也使得陳宵對趙弘潤的恨意又加深了些許,耿直的他閉上眼睛,不再與趙弘潤說話。
不過對於性格如此耿直的傢伙,趙弘潤倒不反感,甚至於,他還閒着沒事逗逗陳宵。
「陳宵,你不是找了一些同伴麼?怎麼你被抓了這麼久,也不見你同伴露面救你呢?」
「他、他們只是暫時不想暴露而已,一旦時機成熟,定會救我脫困的」
「真的麼?」趙弘潤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
見此,陳宵憤慨地說道:「肅王,你別得意。我勸你還是早早將我釋放,否則」
「否則怎樣?」
「」陳宵滿頭大汗,憋了半響後說道:「我的同伴,必定已在前面的路上佈滿了陷阱。」
「喔喔,那我拭目以待。」
趙弘潤點點頭道。
就在趙弘潤逗着陳宵玩之際,宗衛沈彧指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