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穆圖勸說哈勒戈赫的時候,在雒城內,在羝族綸氏部落那片充滿魏風的集居地內,祿巴隆亦設宴款待了趙弘潤等人。
待酒席宴散了之後,祿巴隆替趙弘潤等人安排了住處。
也不曉得是不是為了表明忠誠,祿巴隆一開始希望將自己的寢臥讓出來,不過趙弘潤還是拒絕了。
因為祿巴隆的寢臥實在是太奢華了,跟個暴發戶似的在屋內擺滿了金器、銀器、玉器等珍貴物,不符合趙弘潤的價值觀。
不得不說,姬趙氏王族宗室子弟,幾乎都不會將臥室打造地仿佛堆放財寶的寶庫似的,就比拿肅王府來說,女眷們的寢居趙弘潤管不着,但他經常出入的兩個房間,即寢臥與書房,幾乎看不到有什麼惹眼的珍寶,屋內頂多就是一些木質家具、一些盆栽、一些陶瓷,倒不是刻意的低調,而是宮學的教育使然。
至少魏天子趙元偲的幾個兒子,幾乎沒有刻意炫富、鋪張浪費的。
於是乎,趙弘潤最終還是選擇了居住客房——客房內簡單的家具擺設,讓他感覺很舒服,至少不會被滿屋子的金器、銀器、玉器、銅器晃花眼睛。
在雀兒自顧自鋪被子的工夫,趙弘潤叫宗衛長衛驕將大將軍司馬安請了過來。
片刻之後,大將軍司馬安便在衛驕的帶領下來到了趙弘潤的住處——其實司馬安的住處也在祿巴隆的這座府宅內,與趙弘潤在同一個庭院,只不過是相隔一個人工挖掘的魚池而已。
對於趙弘潤的邀請,司馬安並無意外,畢竟他也猜得到,這位肅王殿下肯定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畢竟有些事,人多嘴雜的時候並不適合提及。
在進屋的時候,司馬安便注意到了雀兒的存在,他一眼就看出了後者的女扮男裝。
倘若換做曾經他對趙弘潤有偏見的時候,他心中肯定會有所想法,大抵就是腹誹這位肅王殿下不知分寸,竟然帶着女人上戰場之類的。
不過如今由於他越來越認可趙弘潤,以至於同樣一件事,司馬安心中竟無絲毫波動。
這不得不說,同樣一件事,人的主觀意識發生了發現,結果就截然不同。
「今日殿下在那間會議室的態度……尤其是那句『斬使以示威耳』。」司馬安豎起了大拇指,看得趙弘潤與宗衛長衛驕一愣一愣。
畢竟,他們從沒見過這位大將軍如此誇讚一個人,甚至從未聽說過。
「哪裏哪裏……」趙弘潤下意識地將遜謝之詞脫口而出,結果自己一聽感覺有點彆扭,遂咳嗽一聲岔開話題道:「大將軍,三日之後,您與博西勒的騎兵隊先行,小王在此等候商水軍與鄢陵軍的到來。……我會吩咐博西勒,讓他聽從大將軍您的指示。」
聽聞此言,司馬安臉上閃過一絲在旁人看來有些詭譎的笑容。
其實他只是有些亢奮而已。
他當然明白趙弘潤口中的那句『先行』是什麼意思。
「遵命。」司馬安抱了抱拳,正色說道:「某向殿下保證,待等殿下從雒城出征之後,沿途但凡有碰到部落駐地,那些部落的皆會懸掛着我大魏的旗幟與川雒的旗幟……」
「唔。」趙弘潤點了點頭,沒有深入談論的意思,畢竟他授權司馬安去做的事,也並非是一件值得大書特書的事。
在閒聊了幾句後,司馬安提起桌上的陶瓷茶壺,給趙弘潤與自己都倒了一杯茶,期間,他口中說道:「殿下,留着那個哈勒戈赫,可能是個禍害……或許應該想個辦法除掉他?」
說着,他將一杯茶徐徐推到趙弘潤面前,壓低聲音說道:「某有一計,可光明正大剷除此人……」
「多謝。」趙弘潤謝過了司馬安的倒茶舉動,接過茶杯,隨即看着司馬安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
他猜得到司馬安那所謂的計策,無非就是想辦法逼反哈勒戈赫而已——在不主動與哈勒戈赫溝通的情況下,再強勢地殺一些羱族人,遲早能把哈勒戈赫逼反。
但是這沒有意義。
首先,哈勒戈赫是一位品德純良的人。
記得當年成皋合狩的時候,哈勒戈赫就投出了支持魏國的一票,願意『借道』給魏國,好使南梁王趙元佐率領當
第1156章:鴆虎出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