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外戎一旦遭到重創,『雁門守』、『上谷守』這兩位效忠韓王然的北原十豪就解放了,到時候,就算是『釐侯韓武』,也沒有理由再強行讓這兩位駐守在韓國的北疆。
而『雁門守』、『上谷守』這兩位北原十豪若是返回邯鄲,暴鳶絕不相信還有人能夠撼動他所效忠的主君韓王然的地位。
顯然,馮頲也是猜到了暴鳶的意圖,當即將話題又兜了回來:「想效仿商水游馬組建一支那樣的騎兵,花費可不小……先不說這個了,那位魏公子潤那邊,有什麼動靜麼?」
「毫無動靜。」暴鳶搖了搖頭,說道:「最近幾日,魏軍被你我兩軍的騎兵騷擾地厲害,一出動就是千人隊,而且出動頻繁,也不曉得是不是打算與我軍騎兵爭奪外野。」
「用步兵與騎兵爭奪外野?」馮頲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表示魏軍想得有點多。
不過在仔細思忖之後,他便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不太對啊……這都快十一月了,那位魏公子潤,難不成是打算困守這一帶?可……可他沒有糧草,十萬魏軍難道喝西北風麼?」
「對此我也是想不通啊。」暴鳶聞言感慨地說道:「按照常理,魏公子要麼打高狼,要麼打孟門關,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他攻打高狼的可能較大。……我曾以為,他在率軍踏平了你的丹水大營後就會選擇撤兵,可沒想到,他居然按兵不動……難不成,他打算用泫氏城內那些平民充當軍糧麼?這可有點……」
「那不至於。」馮頲搖了搖頭說道:「魏公子潤麾下的魏軍,軍紀嚴明,一路上也從未聽說他們搶掠我國的平民……我懷疑,他可能有什麼詭計。」
「魏軍的一切舉動,皆在你我麾下騎兵的監視下,我就不信他有什麼辦法,能在你我眼皮底下偷襲高狼。」暴鳶笑着說道。
「說得也是。」馮頲笑着點了點頭。
二人笑了一陣,不知為何,臉上的笑容皆徐徐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
沉默了良久,暴鳶舔了舔嘴唇,忽然問道:「魏軍那些派出來的千人隊斥候……你說他們回到泫氏城了麼?」
「好似沒有相關的稟報……」馮頲咽了咽唾沫,回答道。
對視了一陣,暴鳶與馮頲相視無言。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