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鍾哥。」金其范看着站在門口的金在鍾。不知為何,金在鐘沒有走進廚房,很規矩也很小心地站在門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頗為見外的樣子。
金其范有些興奮地問道:「又有誰來了嗎?」哇!今天這個生日真的好嗨!
「銀赫跟晟敏來了。」金在鐘面無表情的說。眉頭微微皺起,用手揮着殘留的油煙,似乎很是嫌棄。
「杯子在這裏。」宋雅放下手裏的活,踮起腳尖從最上面的櫥櫃中拿出五個玻璃杯。用清水刷乾淨,放在一個托盤裏,遞向了站在門口的金在鍾。
金在鍾猶豫了一下,點頭向宋雅微微示意,接過了杯子,很小聲了說了句:「謝謝。」
「不用客氣。」宋雅笑着說,又不忘囑咐道:「如果飲料沒有了就告訴我,我下樓去買。」
因為有「宋雅美」記憶的存在,穿越後,宋雅不怎麼費力就與弟弟們打成了一片。惟獨金在鍾是個例外。
關於在鍾,宋雅的記憶很模糊,完全抓不住重點。偏偏金在鍾在她面前又大多表現得沉默寡言。
按理說這樣的人,宋雅一般不會注意到。她是藝人,不是心理諮詢師,沒有義務去幫助一個性格內向矜持的大男孩改變性格,走入人群開始新的生活。她很忙的,從早到晚,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往工作的路上。自己的事還沒整明白呢,哪裏還有時間去關心別人?
可是,令宋雅也很想不通的是,自己偏偏就對金在鐘的情緒很在意,很想從心底去疼愛這個一臉冰山相的弟弟。是不是很賤?
就比如現在吧,宋雅說話時,金在鍾始終沒有抬起頭去看他,只是垂眸看着盤子上的玻璃杯,也不說話,扯了扯嘴角算是回答,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在鍾。」宋雅衝着他冷漠的背影叫了一聲。什麼情況?難道我說錯了什麼?
這就是宋雅在面對金在鍾時最常有的一種心理寫照,如果換做別人,她肯定會想,這個人為什麼不講話,腦子有病啊?面癱啊?耷拉着臉子給誰看?去參加遺體告別嗎?
而如果是金在鍾,宋雅連腦子都不過,就會很自然地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在鍾怎麼會有錯,錯的一定是我!
所以,這還是太賤了吧?可是又控制不住。哎,宋雅覺得自己真是「賤」出了新境界。
「姐姐不用太生氣。」金其范看着鬱悶不已的宋雅,輕聲勸道。也是覺得金在鐘有點過分了,簡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嘛,但是「最近在鍾哥遇到點兒煩心事,心情不好,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昨天還因為練習的事,把神童罵了一頓呢。」
「什麼煩心事?」宋雅問。雖然金在鍾一直給人的印象是冷漠不好接觸,但欺負弟弟卻從未有過。
他就像一隻貓,只做好自己,閒事從不管。除非,那個遇到麻煩的人是鄭允昊。否則,就算天塌下來,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嗯......」金其范猶豫了片刻,見沒有人往廚房這邊走,才很小心地對宋雅說:「上個星期,在鍾哥從『特別組』刷下來了。」
在s/m公司「特別組」是一個比a組更加高級的組別。一般來說,如果練習生進入了特別組,離正式出道就不會太遠了。
會配有專門的經紀團隊,負責日常生活和工作安排,待一切準備妥當後,就可以正式出道了。
「原來是這樣。」宋雅嘆口氣,也為金在鍾感到遺憾。她聽說過他家裏的情況不是很好,現在的父母其實是養父母,上面有八個姐姐,雖受盡寵愛,但作為家中唯一的男孩,心底那種比山還沉重的壓力又有誰會知曉?
「姐姐很擔心在鍾哥吧?」看着宋雅為金在鐘的事而愁眉不展,金其范說不出來心底是什麼滋味。有些羨慕,有些嫉妒,還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感動,如果有一天他的人生也遇到了無法突破的困難,雅美姐會像對在鍾哥那樣,也為他擔憂不已嗎?
「興許只有那一天真正到來,答案才會揭曉吧。」金其范默默地想。
生日會在最後的蛋糕大戰中,圓滿落幕了。小壽星金其范已經被兄弟們拍成了「蛋糕人」。金西澈好噁心,抱着金其范做出要「舔」掉他身上奶油的動作。
神童和李東海撞見,互相交換個眼神,然後一同撲向了金其范。銀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