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一聽這話,個個腿發軟,嘴發苦。
個個是嘴唇蠕動着,說不出半個大字兒來。
讓他們說什麼?
說新皇登基,追封原配髮妻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兒?
可眼前這位主兒明顯就是不想追封呀
。
想想之前宮門前流的血……
誰敢在這個時侯多嘴?
可不回也不行。
頭頂上皇上還盯着他們呢,一個個跪地磕頭,「此乃皇上家事,臣等惶恐,不敢幹涉。」
這樣回答或者會讓皇上心裏不快。
但總不至於惱的要他們的命吧?
也正如他們的心思,位子上沈承景雖然不喜歡他們這話,但也只是冷冷的一哼。
「行了,有事奏,沒事散了吧。」
他看着這些人一個個的就覺得生氣!
待得眾人退下,他卻獨獨留下了戶部尚書,兵部尚書。
御書房中。
沈承景看着兩人,「說說吧,朕要是現在出兵,你們心裏可有個章程?現在,就給朕個準話兒。」
他一天都受不了那個逆子活在世上。
而且,還要和他平分江山?
他的存在,只能提醒着他自己的無能——
身為一國的親王,他的王妃竟然懷了別人的骨肉?
這簡直是恥辱!
只有殺了他。
以血,來平他心頭之恨!
——
土固城。沈府。
距離上次施普帶回家信轉眼又是十天。
容顏看着平靜,但實則卻是在心裏暗自數着天數過日子。
上次沈博宇在信里說,差不多半月左右能把那邊的戰事給平定。
如今已經是過去了十天。
應該差不多要結束了吧?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這幾天回來……
容顏每次在沈博宇出行時都覺得自己應該已經習慣了他的遠行。
可每次在他走之後,對着空了一半的床榻,她就會苦笑。
怎麼可能會習慣?
門口山茶挑帘子走了進來,手裏捧了細白甜瓷盅,笑着到了容顏跟前兒,「主子,您這是看書麼,書都拿倒了!」
嗯,她拿倒了嗎?
容顏回神趕緊看了眼自己手裏頭的書,耳側聽到山茶脆生生的笑
。
不禁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越來越大膽了啊,竟然敢連我都打趣兒。」
她的書明明拿的好好的呢。
山茶抿了唇笑,「主子,誰讓您拿了書在這裏半響不翻一頁?一看就知道您並沒有看書嘛。」
容顏瞪了她一眼,「就你明白。」自己說着卻是也笑了起來。
她可不就是根本沒看麼?
把書放到一側,看了眼山茶捧過來的燕窩粥,她笑着接過來,「倒是真的有些餓了。」一邊拿了銀勺喝了一口,一邊看向漆黑一團的窗外,「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主子話,剛過子時。」
「可去看哥兒和姐兒?睡的可還安穩?」
兩個小傢伙如今就在容顏後頭的暖罩房裏頭睡,今晚上是白芷和玉竹兩人值守。
聽了容顏的問話,山茶趕緊點頭,「您放心吧,奴婢才過去瞧了,兩個小主子都睡的極好,白芷姐姐和玉竹她們兩個,還有兩位奶嬤嬤都輪番守着呢,您不用擔心的。」兩個孩子是雙生,剛出生那會兒容顏身子骨又有些不好,便備了四個奶娘,後來兩小長到兩歲的時侯,容顏冷眼旁觀了兩年,便自四位奶娘中留了兩位老實,憨厚,手腳勤快又可靠的。
另外兩位則直接尋了個理由打發了去。
當然,讓她們走的同時容顏並沒有虧待她們兩人。
每人多發了兩個月的月銀不說,還每人多備了二十兩的紋銀。
便是放眼整個土固城,怕是也不會有比容顏出手更大方的了。
所以,兩個奶娘雖然對自己被辭去比較不舒服。
但掂量着懷裏的銀子,卻也很是平靜的離去。
當然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