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在他的懷裏,只放眼去瞧,之間上面試一個榮字。
綠萼瞧見李胤狠狠的將玉佩摔在地上,「此時莫要宣揚,立即送朕回宮。」
********
昭陽宮,濃郁的龍涎香將屋子裏的血腥氣味掩蓋住,裊裊的煙霧籠罩着黃金幔帳,涼風從窗子處吹來,只冷的綠萼的心裏。
李胤慵懶的靠在錦榻上,身上的傷早已被包紮好,只瞧着靠在藤椅上早已累得昏睡過去的綠萼臉上滿是心疼。他忍着身上的疼痛,拿起身旁的薄被,替她攏上。她的眉頭微蹙,卻睡得愈發的沉了起來。
雲義恭恭敬敬的給他請安:「屬下有罪,未能保護好皇上。」
「這些事情與你無關,朕受傷之事莫要被母后知道,亦不能被旁人知道。」他未張開眼睛,語氣里卻滿是殺意。
「屬下已封閉消息。」雲義低聲回道。
「你馬上拿着這枚玉佩去查,就先從榮國公身上查,但凡得到消息,立即上報於朕,莫要被旁人知曉。」
「屬下斗膽相勸,皇上乃是萬民之主,若您有什麼差池這天下豈不打亂,您下次千萬莫要私自出宮了……」雲義的勸解道。
李胤睜開眼睛,精銳的眼光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你果真愈發的厲害,竟說教起朕的不是來了。」
他的話一說出口,雲義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十分的擔憂皇上的安慰。」
「朕還以為你即是榮國公的女婿,便忘了皇恩,忘了自己的姓氏。」他的聲音微微的提高。
「屬下定會忠君報國,大義滅親。」
「朕相信你的誠心,你立即去查。若榮國公有什麼異動,便立刻上報於朕。」李胤的臉上滿是殺意。
破曉的陽光透過鎏金的窗棱射進殿內,綠萼才猛地轉醒,迷糊了半晌,才瞧見殿內早已空無一人,她拖着疲乏的身子,從錦榻上起來,身旁還是殘留的龍涎香氣。
走至窗前,推開窗子,任由暖和的晨曦照在她的身上,她十分愜意的攏了攏身上的袖子。
順公公推門而入,見到站在窗前的綠萼猛地一愣,「娘娘和碗湯藥罷,昨ri你沾染了風寒,皇上上朝之時,便叫奴才早早的備下了,只等着娘娘醒了用。」
綠萼眉頭緊皺,只想着他受了那樣重的傷,卻依舊去上朝,心裏卻愈發的不是滋味。
順公公將手中端着的藥碗放下,隨後恭恭敬敬的說道:「皇上吩咐奴才要將娘娘送至朱鸞殿內,只是過兩日便解了娘娘的禁足。」
綠萼點點頭,笑道:「有勞順公公了。只是浣月她們可知我的行蹤,只怕她們急了。」
「回娘娘,奴才已經叫人傳過話,只說娘娘昨夜在昭陽殿過夜了……」
她剛要說話,便聽見門外有一個宮女的聲音傳來,「順公公,今兒早上永巷的嬤嬤們打發我過來,只說有一個關了幾年的宮女上吊自殺了,只想跟公公請示,如何下葬。」
順公公瞧了一眼綠萼的臉色,只回聲道:「瞎了你的眼睛,娘娘在這裏,哪裏容的下你這樣叨叨,不過是永祥巷的人,叫人拖出去亂葬崗埋了便是了。」
綠萼猛然間意識到什麼,只想着昨日自己出宮之前,卻是浣月去了永巷,莫非此事與她有什麼相干不成。莫非是……
她猛地站起身來,只叫順公公見那名宮女叫了進來,那宮女身份卑微,早已是嚇得畏畏縮縮,只過你在地上,卻聽綠萼問道:「本宮問你,你只管老實的回答,那宮女叫什麼名字?」
「那婢女叫青鋆,是以前梅妃娘娘的宮女,只犯了過錯,被打入永巷。」她的聲音里滿是恐慌。
綠萼端起身旁的茶盞,吹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問道:「是怎麼死的?」
「奴婢實在不知,只聽管事的嬤嬤說,昨兒中午還好好的,晚上不知為了竟上了吊。奴婢亦是好奇,這青鋆是哪裏來的繩索。」
順公公見綠萼臉上表情凝重,道:「娘娘有所不知,只永巷便如同地獄一般,日日夜夜的熬着,一時熬不住輕生亦是常有的事情。」
綠萼將茶盞重重的磕在桌上,「即是熬不住,死了也便罷了。」
她此刻心中明了,那青鋆的死果真與浣月有關,她不由得想到那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