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來罷,我害怕……」綠萼滿是恐慌的喊着,她此刻竟有一些恐慌,只想着他將要死了,心裏竟萬分的不忍,她是恨他,但罪不至死。
她臉色蒼白的看着往湖心移動的身影,仿佛瞧見了緊繃的弓弦,想到這裏,她咬着牙,猛地跳入了河水裏。
「王爺!」見到這樣的情形,拿着弓箭的黑衣人立刻詢問不遠處樹蔭下的身影。
「一會待他們上來,莫要放箭,只衝上去行刺。記住,莫要傷了那個女人。」
「是!」眾人領命後便放下手裏的弓箭。
撲通——!
綠萼只感覺自己掉入那深深的河水裏,濺起巨大的水花。她不識水性,只覺得身子好像栓了石頭一般,往下不斷地墜着,她的手胡亂的掙扎着,卻什麼都抓不到。
隨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人狠狠的拽了上來,她的手被人狠狠的拽着,終於將她拉至岸邊。
脫離水底的綠萼無力的伏在李胤的懷中,只緊張兮兮的盯着四周,只見只有細細的流水聲,那樹叢後面亦是沒有一絲的人影。她猛地吐出一口水來,沙啞的聲音哭道:「你不要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我害怕。」
他緊緊蹙眉,臉上滿是心疼和悔意「你莫要怕,是我的不是,你怎麼這般的傻,竟跳了出去。」他手裏拿着一盞不斷淌水的蓮花燈,慢慢的遞到她的手裏,「你瞧,我給你拿來了。」
她只覺得臉上一陣潮濕,亦不知是青絲上淌下來的水,還是自己留下來的。她只輕輕的接了過來,只揣着懷裏,猛地瞧見他的衣襟處露出了紅色的一個角,她伸手拿來瞧,竟是一把檀木梳子,她只嘆道:「這是從哪裏來的?」
他的眉眼之間皆是笑意「竟瞞不過你,我原本想回宮送你的。」
她倏忽之間想到,他那時讓她等候,便是去尋了這把木梳,只見那木梳上刻着一對花,似蓮非蓮,似牡丹,又多了幾分清雅之意,她拿着手臨摹着,只笑道:「我倒從未見過這花,莫不是旁人杜撰出來的?」
「這是夫妻蓮,亦是尋常百姓家裏,夫君要送自己娘子的。」
她將它塞在他的懷裏,只說道:「皇上待皇后娘娘真好,舉案齊眉,相近如賓,亦不過如是。」
李胤緊緊的看着她的眉眼,目光有些許的複雜,「這原是打算送你的……」
他的話尚未說完,身後一陣強烈的劍氣逼了過來,他第一反應便是將懷裏的綠萼狠狠的推向遠處。綠萼狠狠的跌坐在地上,瓦礫割傷了她的手掌和腳踝。
她之間一把明晃晃的劍向李胤刺去,她口中驚呼道:「小心。」
李胤猛地一躲,那見刺偏了,只劃傷了他的肩膀,流出鮮紅的血來,染紅了他的衣衫。綠萼不可置信的瞧着蜂擁而至的幾十個黑衣人,此時衛成離得他們那麼遠,此時的打鬥聲,他們未必聽得到。想到此處,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那幾個黑衣人將李胤團團的圍住,臉上滿是殺意。
「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李胤臉上滿是嗜血的光芒,隨即冷笑道:「朕身邊果真有殲細,今ri你若想要要朕的命,儘管來拿,莫要傷了朕的女人。」
十幾個黑衣人並未回答他,只將劍狠狠的刺了過來,直逼要害。李胤心裏顧及着綠萼,分着心,身上挨了幾劍。綠萼瞧着在下風的李胤,臉上滿是惶恐。
就在她以為他便要喪命之時,猛地見遠處衛成領着一群侍衛,奔了過來,只奔向那些黑衣人。卻是衛成在遠處聽到這裏的打鬥聲,趕忙奔了過來。
那群黑衣人轉身見不妙,便欲要逃脫,卻不料被一群侍衛狠狠的纏住。
夜愈發的寒冷起來,李胤瞧着越來越少的黑衣人,臉上好似淬冰一般。他走至綠萼身旁,將她攙扶起來。
那群越來越少的黑衣人猛地倒在了地上,口裏吐着白沫,嘴唇發紫,卻是服了毒藥一般,頓時死了。
「屬下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衛成滿頭大汗的瞧着李胤,「皇上快些包紮一下傷口罷。」
「去查探一番,這些人究竟是誰的人?」李胤眼裏卻是滔天的怒氣。
那衛成趕忙去查探,不過一會的工夫,便拿了一枚玉佩過來,那玉佩上滿是血跡,他擁衣袖抹了抹,呈了上來。綠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