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子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完,楊氏坐在椅子上吃着瓜果,直盯盯的看着她:
「你今兒給端去的是什麼飯?」
「粥,還有一碟小菜。【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陳婆子聲音有點兒發顫,楊氏目光更冷一些,「你再說一遍?」
「尋常的早飯都是這個……」
陳婆子不等說完,楊氏一腳便踹了上去!
「你個老不死的,這時候了還存心找茬,一家人都等着她身子好起來去見張家人呢,誰樂意要個扶不起的病秧子,你倒是好,給她喝破粥吃鹹菜來攪和我的事?我看你腦子裏是灌了肥了,還不如挖出來餵狗!」
「夫人,夫人饒命!」
陳婆子自找倒霉撞了槍口上,齜牙咧嘴的忍着疼,跪地道:
「老奴錯了,老奴笨,沒能想明白夫人的苦心,可二小姐以前那麼溫順的人,如今也開始挑剔起來,張口閉口的拿給夫人磕頭來嚇唬老奴,夫人您得管管啊。」
「我做事還用不着你來瞎操心,滾!」
楊氏罵完,陳婆子連滾帶爬的便逃離了屋子。
楊氏冷哼一聲,朝旁邊呸道:「一早上的好心思都被攪和了!」
「夫人消消氣。」
黃媽媽為楊氏倒了茶,笑着安撫道:
「犯不上和一個老奴才生氣,她們旁日裏在廚房油水拿慣了,膽子也越來越肥,也是老奴沒教管好,就算二小姐再不對,那也輪不上她們來說嘴。」
「那個死丫頭,怎麼還有這個膽子了?」
楊氏想到徐若瑾便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自家老爺當初嚴令禁止不許把她弄死,楊氏真巴不得她早死了利索。
不過也是老爺有先見之明,否則哪會多出一門攀得上張家的親事?
楊氏琢磨了下,吩咐道:「你去看看那個死丫頭,讓她過來見我。」
「二小姐的身子恐怕還不能下地吧?」
黃媽媽的話並沒有讓楊氏消氣,冷笑着道:「她不是說要來給我磕頭?爬也得爬來!」
徐若瑾正在悶頭吃着飯,也沒想是否會被陳婆子告狀。
面前擺着的碎肉青菜粥,雞蛋卷餅,饅頭小花卷,聞起來便很有食慾。
春草吃着口中的饅頭,不時偷偷的看徐若瑾幾眼。
徐若瑾一門心思都埋在吃上,好似一隻飢餓已久的狼,大快朵頤,風捲殘雲,吃的連渣都不剩。
抹抹吃飽喝足的嘴,徐若瑾喝了一口水,看向春草,正對上她投來的探究目光。
春草見二小姐看來,下意識便低頭想要躲,徐若瑾直接道: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說句難聽的,如今就咱們兩個人,還有什麼藏着掖着的。」
「奴婢只是覺得您和傳言中的不一樣。」
「傳言?」
徐若瑾驚詫後便苦笑幾聲,「沒想到我這種窩在角落中的人還會有傳言。」
「是外面知道了您與張家公子定親,才陸續有傳聞的。」
「那就難怪了。」徐若瑾想到張家那位公子就手痒痒,只暗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春草吃完撂下筷子,繼續道:「奴婢進徐府還沒有一年,之前是院子除草的,聽其他人說,二小姐您從來不發脾氣,說話也不大聲,吃穿用度從不挑剔,更有很多人從未見過您的面。」
「不過都知道夫人待您……不太好。」
春草覺得這個話題不太對,連忙轉道:「可奴婢覺得您其實是有脾氣的,和她們想的不一樣。」
徐若瑾想着以前的記憶,不由得苦笑。
春草這話說的實在含蓄,不挑剔?沒脾氣?那個她哪有挑剔發脾氣的膽量?之前的她,待遇都比不上三少爺養的那隻狗。
思忖了下,徐若瑾才道:「以前的她是沒有脾氣,因為也沒資格有脾氣,今兒你也瞧見了,連個送飯的婆子都能耀武揚威,抬着下巴拿喬擺架子,她發脾氣又有誰怕?」
「她?」春草聽的越發糊塗,徐若瑾卻堅定的點頭:
「對,就是她,那個之前的她,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們要努力的過好、活好,總不能再那麼渾渾噩噩的,吃點兒剩飯剩菜被擠兌兩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