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兒這一步棋走的可謂極其鋒利。【全文字閱讀】
因為皇上之所以召徐若瑾入京都,便是想用她牽制住梁霄,即便梁霄統兵在外,也不敢輕有異心。
可徐若瑾在京都,畢竟不是在宮中,哪裏能看得那麼緊?
皇上不可能時時召徐若瑾見面,畢竟男女有別,君臣有別,能見她的也不過是太后與皇后娘娘,召她提醒敲打幾句而已。
但若徐若瑾留在宮裏,那可就不一樣了!
宮中說是天下人嚮往之地,奢華無比,可在更多人心中,那不過是華麗的牢籠,命都不是自己的。
徐若瑾懂藥理醫理,以太后身體為由留她,她還能不答應?
如果徐若瑾找了理由推辭,太后也會不喜,梁霄如今也在京都,皇上得知此事,心中定會有嫌隙……
這便是將徐若瑾架了刀尖上,怎麼着她都不舒坦。
楚嫣兒的話,太后與皇后等人也聽了明白。
太后沒有多說,仍舊沉浸在喜樂之中,皇后有意開口,但思忖一二,看向了徐若瑾。
容貴妃一派看熱鬧的模樣什麼都未說,而其他幾位前來拜壽的夫人們則齊齊看向徐若瑾,似在等着她的回答。
徐若瑾自當是很快便反應過來,看着楚嫣兒等見嘲諷的模樣,她笑着道:「能陪伴太后左右,那是民婦的福分,自當樂意沾這份喜氣貴氣,只是太后的身體向來由醫正大人親自負責,世子妃提及讓民婦接手?這着實是玩笑了。」
徐若瑾的回駁,激發了楚嫣兒的興致,「這可不是我信口胡說,表哥的傷多少名醫都說治不得,偏偏表嫂就治得了,你還是別謙虛了。」
「世子妃如此說辭,醫正大人恐怕要不滿了,不提民婦是否有那等本事,您這可是要砸了人家的飯碗呢。」
徐若瑾把矛盾踢給了一旁等候覆命的羅春,楚嫣兒冷哼一聲,瞧向羅春,「羅大人,您說我們到底誰說的更有道理?」
羅春在一旁早已額頭冒汗,可他多年伺候宮中的貴人,也有一套自己的原則,聽到楚嫣兒直接問他,他邁步上前,拱手道:
「啟稟世子妃,太后的身體康健無常,已經許久不需用藥調養了。」
楚嫣兒眉頭微皺,瞬間又舒展開來,她沒想到羅春會向着徐若瑾?
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關係麼?
「這倒是我疏忽了,太后的身子骨本來就是好的,根本不需要人陪着,也不用表嫂貼身伺候了。」
楚嫣兒討好的看向太后,又是道:「可是表嫂你的酒中都是藥?卻不知合不合眾人的身子骨?別喝出什麼毛病來呢?」
徐若瑾根本沒有看她,而是向太后與皇后等人回稟,「酒方子是經過醫正大人和眾位太醫商議過才定下的,藥量極少,重在緩解酒醉頭痛,調養身子,對身體無礙。」
事情牽扯到整個太醫院,太后與皇后自是點了點頭,楚嫣兒也沒法子繼續揪着作怪。
犯不上因為一個徐若瑾得罪那麼多人,想整治她,有得是法子……
「表嫂果真是思緒周全,和傳聞中的並不一樣。」楚嫣兒笑着看她,「聽說你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不藏私的,可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呢?」
「世子妃此言,民婦聽不懂。」徐若瑾並沒有接她這一招棋,她想牽着自己的鼻子走?想的實在太美!
楚嫣兒見徐若瑾沒有接招,以為她是畏縮了,笑着道:「無妨,那就請表嫂評價評價我吧?想必表哥也會時常和你提起我,表嫂若是再說不知……呵呵,那可就是不該了呀。」
楚嫣兒盯死了徐若瑾不放,太后的臉色頗有不虞。
畢竟今日乃是她的大壽,楚嫣兒鬧上一時半會兒就算了,如此不依不饒,將她這位太后置於何地?
只是太后畢竟乃是長輩,忠勇侯夫人還在此處,難免不留情面,更是容易被澶州王揪住不放,反而不妥。
皇上登基這些日子以來,太后好似老了許多歲,因為澶州王的勢頭實在太猛,讓她心力交瘁,反而事事畏懼起來。
皇后的臉色很難看,因為她本就不喜歡楚嫣兒,更不喜歡忠勇侯夫人。
眼見楚嫣兒沒完沒了,皇后語氣淡淡的道:「太后大壽,別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