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從郡主府回去,笑得是興高采烈。
梁方從進門開始就追着他問道,「怎麼樣?見着了嗎?說上話了嗎?郡主對你們的態度如何?」
「見着啦,見着啦!」
羅氏笑燦如花,更有幾分洋洋得意,「沒說上太多的話,但好歹是進了郡主的內院,臨出門時郡主還吩咐讓方媽媽送我們出來。」
「說是為郡主賠罪的,但郡主說了,不是咱們惹的事兒,沒道理讓咱們跟着賠罪,一碼歸一碼,誰惹的事誰擔着,看來往後啊,也不見得就關係徹底斷了!」
羅氏如此說辭,梁方立即大喜,「那可是太好了,還是你有法子,晚上讓廚房多做兩個菜,咱們好好吃一頓!」
「爹,你也別抱太大的期望,我感覺郡主對咱們沒有那麼熱絡,不過是面子上的客套罷了,都去了郡主府門口,若不讓進門,反而遭人非議,所以不得不見。」
梁世勇一臉冷漠,看着梁方,「還是踏踏實實的做點小買賣吧,指望着家裏的月例銀子,早晚都得餓死。」
「你這個孩子懂什麼?那是郡主,能見你就不錯了,還指望着人家熱忱的招待你?也不瞧瞧,你到底是誰!」
梁方正熱血沸騰,反而被自己兒子潑了一盆冷水,很是不高興,「該怎麼做我心中都清楚,用不着你在這裏指手畫腳,踏踏實實做你的事兒,等攢足了銀子給你說個媳婦兒,你爹我沒有本事,不能委屈了你們!」
梁芳看着自己的女兒,目光中若有所思。
羅氏知道,自家男人是想為女兒選個好婆家,可以現在梁家二房的門第來看,這恐怕已經是在做夢了!
但若是能搭上郡主那一條線……
羅氏動了心思,卻並沒有馬上就說出口。
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都的慢慢來。
吩咐廚房做兩道好菜,她便與梁方獨自悶在小屋子裏慶祝。
徐若瑾此時正在與梁霄說着今日羅氏的到訪,「……倒是見了一面,沒說幾句就把人送走了,這一戶人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是梁家二房的庶長子,老太爺的姨娘所生。」
梁霄對梁方其實沒有什麼印象,「沒必要撕破臉,但也不必過於親近。」
「說是二老太爺在尋找宅邸,想要從梁家祖宅中搬出去。」徐若瑾看向梁霄道,「這事兒會不會再有起什麼風波?」
梁霄輕輕揚起嘴角,「由着他折騰,既然想搬走那就搬吧!還指望着誰留他不成?祖宅祖宅,說得算的乃是梁家的老祖宗,可不是我!」
「噗!」
徐若瑾一口水險些噴出去,一臉怨懟的看着梁霄。
這話讓人聽了都驚悚,還梁家老祖宗?這是擺明了讓他們不敢再繼續住下去了……
這個話題並沒有進行太久,徐若瑾洗漱過後,便與梁霄躺在床上說着悄悄話。
梁霄這些時日已習慣性地哄着她睡,攬住她的腰背,輕輕拍着,徐若瑾窩在梁霄的懷中,合上眼睛,卻沒有停了這一張小嘴:
「眼瞧着就春暖花開了,我若是身體好一些,能不能帶我出去走走?」
「羅春師兄不是也說,不應該長久的宅在家中嗎?」
徐若瑾為自己找着出去撒野的藉口,「到京都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周邊都有什麼玩兒的,實在是太悶了。」
「那也要等羅春太醫為你診脈徹底確定了之後再說。」梁霄摸着她的頭髮,「這件事情不能胡鬧。」
「這怎麼能是胡鬧呢?!」
徐若瑾不忿地抬頭望着他,「難不成為了孩子還不讓我心裏痛快痛快?我若心裏不痛快,身體自然養不好,就是喝再多的藥又有什麼用?心病還需心藥醫!」
小脾氣上來,又開始蠻不講理了。
梁霄倒不介意她的不講理,反而有些喜歡她的不講理,「要不明日帶你去京都的茶樓酒樓轉一轉?等你身體徹底好了之後,再往遠處走。」
「真的?不是故意糊弄我的吧?」
徐若瑾不確定的又問一遍,只是臉上帶着興奮和欣喜,她真的太需要放鬆放鬆,否則,整日被勾心鬥角的一群人圍着,精神都快崩潰了。
「還能騙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