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沒想到陸凌楓會出現,而且還是與徐若瑾一同出現。
想當年大哥與梁霄乃是交好的朋友,所以他出現在郡主府也有可能。
因為父親母親過世,而他又因為自己辭官卸任,遠離京都,皇后都不知道大哥這些年到底在何處,只是偶爾才聽聞他又回了京都,但無法跟蹤到他具體在做什麼。
陸凌楓很討厭皇后派人追蹤他的下落,所以皇后也只能是偷偷地探問。
只是沒想到許久不知大哥的消息,如今知道了,卻是他與徐若瑾一同進宮來見自己。
皇后心緒難寧,之前的打算突然糟亂,她他頗有些煩躁不安,臉上也沒了什麼好氣色。
看着等候回復的太監,皇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去吩咐做一桌酒席,單為瑜郡主準備一份,她有着身孕,但凡是涼的冷的都不要端上來,另外也派人去向田公公說上一聲,國舅爺進宮了。」
這事終歸還得讓皇上知道,只是直接去說未免大驚小怪,由田公公轉述反而更為妥當。
小太監前去辦事,皇后仍舊坐不安穩,時不時的便派人去問徐若瑾的車駕到了何處。
徐若瑾與陸凌楓一同進宮的消息也已經傳至了慈安宮,太后聽聽作罷,並沒有說什麼,而容貴妃則是驚愕難信,因為陸凌楓這個人着實不能小觀。
皇后是覺得自己未能生育位子不穩,所以開始搬出國舅爺了?
容貴妃只等稍後找人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而此時,徐若瑾和陸凌楓已經在向皇后請安。
徐若瑾微微福禮,「若瑾為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今日急召若瑾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她側目看了一眼陸凌楓繼續道,「正巧國舅爺也在郡主府做客,今日倒是巧合。」
是不是巧合,只有天知道……
皇后的面色複雜,看了一眼徐若瑾微微點頭之後,便將目光移到陸凌楓的身上,上下打量不停,更是帶着滿分擔憂,沉了半晌才開口道:
「大哥今日終於肯來看本宮了,只是若不是陪同瑜郡主,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你?」
「這不是瞧見了嗎?」陸凌楓毫不在意,「看到皇后娘娘過得不錯,我也能夠放心了。」
「大哥這些時日都在何處?本宮格外惦記,卻不知你的下落,你又不喜本宮派人打聽,大哥,皇上其實很需要……」
「我本不在京都,是父親和母親的忌日將臨,所以趕回來掃墓祭拜,待時日過後我便離開。」陸凌楓打斷了皇后的話,徐若瑾在一旁聽的瞠目結舌,心裏如同揣了十八個兔子一樣上竄下跳。
旁日的皇后娘娘與現在的皇后娘娘完全判若兩人,即便這是他的大哥,也不至於如此吧?!
看來其中還是有些外人不得而知的事。
可他對皇后娘家的隱秘沒有興趣呀,陸凌楓啊陸凌楓,讓你跟隨前來着實是失誤了,你們說話毫不顧忌無所謂,往後皇后看自己更不會有好臉色了!
徐若瑾心中腹誹,皇后也知此時與陸凌楓沒有辦法多說什麼,一來此地是皇宮,二來還有外人在。
「本宮剛剛得知你們前來,已經吩咐御膳房準備席宴,就不必着急回去了。」
皇后的語氣強硬,分毫不容置疑,她看向了徐若瑾,仍舊忍不住斥責兩句:
「只是出去遊玩也要挑起事端,你有着身孕,本宮不應過多過重的訓你,否則太后她老人家也是心疼惦記的,可你也不能肆意妄為,丟了皇族的體面。」
「原本皇上認你為義妹已經遭眾大臣非議,而你接二連三的讓皇上難堪,就不覺得羞愧嗎?」
皇后越說氣越足,「終歸是個女人,不要接二連三的惹是生非,真讓本宮不知該如何說你。」
「皇后娘娘教訓的是,只是這麻煩卻不是我挑起的,而是國舅爺瞧不慣禮部員外郎大人陽奉陰違,所以才把侍郎大人請去……說起來我也甚是委屈,不過是出去吃頓飯看看京都的夜景,請人喝兩盅酒都會惹出麻煩,索性往後幾個月我便不出郡主府的大門,但若是上門找麻煩的我卻不能讓了。」
徐若瑾是不會因為皇后與陸凌楓之間有什麼隱秘的兄妹恩怨,就放棄讓陸凌楓背黑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