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隨着楊氏在此地用過素齋後,便吃茶等着。【舞若小說網首發】
另一間屋中乃是父親帶着兄弟二人和李忠林吃齋,完全沒與女眷們並在一個房間。
李忠林有點兒失望。
素淡的菜吃的也沒什麼心思,只用了幾口便撂下筷子,只等着下山時,再找機會一嗅美人香。
眾人用過素齋,徐子麟便提議早些回去。
前來凌空寺上香的過客也越來越多,何況李秋萍還大着肚子一個人在山下等,他怕生出什麼事端,惹麻煩。
徐耀輝點頭應下後,便有人到楊氏的屋中傳話。
各自收攏好物件準備下山,春草突然到徐若瑾的身邊,急促回道:「二小姐,奴婢剛剛去捧着那罈子酒,結果被李家少爺搶去了!」
「啊?」
徐若瑾瞪着眼,「怎麼會讓他拿去的?」
「他跑到咱們屋中時,您和夫人已經離開了,他……他就從奴婢懷裏搶走了。」
春草說時都快哭了。
徐若瑾餘光朝那邊看去,見那罈子酒正在李忠林身旁的小廝手裏。
這時也沒法對酒多說什麼,徐若瑾捏捏春草的手,「先下去吧,到了山底下再跟大哥說一聲,那罈子酒不能喝。」
春草應答後,便扶着徐若瑾一起下台階。
李秋萍早已經在山下等的不耐煩。
可祭祖這等大事,她縱使再煩也不敢露出半點端倪,看到楊氏等人下了山,她立即迎了上去,「母親,你們可下來了,讓我等了好久呢。」
「不是讓你在旁邊的茶肆里等嗎?」
楊氏沒好氣的數落兩句,「沒有家人在身邊,你還這樣的放肆,挺着大肚子站在山腳下,怕人看不到你丟人麼?」
李秋萍被罵的委屈,半咬着嘴唇看向徐子麟和她的大哥。
可是這一看不要緊,李忠林的一臉通紅,好似被刷了紅漆一般,這是怎麼了?
徐若瑾這會兒也看到了。
一顆心險些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
原本以為到了山下再說那罈子酒的事,可沒想到李忠林在路上就喝上了。
封過了時間的酒,裏面的藥材加倍發酵,藥性一定增強,關鍵在於徐若瑾是第一次親自動手,還沒請方媽媽檢驗過!
李忠林不過是喝了一小口,覺得味道不錯,汩汩喝了兩三碗,走路也踉蹌起來。
「怎麼有點兒暈?」
李忠林晃晃悠悠,也引起了周圍的人注意。
不單是徐家人,過路的百姓和賣貨的小販們也都朝這裏看來。
「這怎麼了?眼前都晃悠了,有點兒甜?」李忠林朝着鼻下一摸,看到那猩紅的血色,「嗷」的一聲,兩眼翻白,當即倒地不起。
「大哥!」
李秋萍看到李忠林流血倒地,撕心裂肺的沖了過去,「大哥你怎麼了?大哥你醒醒啊!」
楊氏也嚇了一跳,見捧着酒罈子的小廝嚇的要哭,指着他便道:「怎麼回事?」
「夫人,不關奴才的事,是李大少爺偏要在路上品一口二小姐釀的酒……」
「徐若瑾,你的酒害死了我大哥,我跟你拼了!」
李秋萍二話不說,站起身就朝徐若瑾衝來,徐子麟眼疾手快,立即把李秋萍給抱住,任憑她拼命掙扎也動彈不得,「別在外丟人,都回家再說。」
「人都死了,說什麼說?」
李秋萍淚如雨下,好似天塌了一般。
徐耀輝皺着眉頭過去探了探鼻息,「找個大夫來,應當是喝醉了。」
「才不會!」李秋萍不依不饒,拼命叫嚷,「我大哥的酒量很好,莫說是那一點兒酒,就是一整罈子他都不會有事的,公公,您要為兒媳做主啊,都是二妹妹害死了我大哥,我大哥是我們家唯一的希望了……」
徐若瑾在一旁也驚住了。
她完全沒想到只是遲着說了一句話,就會發生這樣的事。
禍害終歸就是個禍害,什麼時候都會添麻煩。
若不是怕事情惹上身,她真巴不得李忠林一口酒喝死算了。
「先回家再說。」
徐耀輝緊蹙的眉頭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