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晚間與梁夫人又一次的談掰,第二天起,梁夫人便不再理睬她,一句話不說。(言情)
二人莫名其妙的狀態,讓梁芳茹和擔心。
方媽媽卻覺得這樣更好,不說話總比吵架鬥嘴要強,起碼清淨了耳朵,也不再惹人傷心了。
徐若瑾卻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和狀態。
即便梁夫人一句話都不說,她也照例伺候她夜間去淨房,伺候着她洗漱、早飯,然後去廚房裏為她熬藥。
藥依舊是精心的熬着,讓梁夫人再也說不出個苦字來。
白天梁夫人坐在屋中小歇看書,她便定時送上茶點水果,看着茶杯里的茶淺了,她便添上,看到果子哪個吃用的更多,她就讓丫鬟們洗了再拿來。
梁夫人下晌小寐,徐若瑾就拿着藥書在一旁的小杌子上認真的看。
若是要去看一下釀的酒,她就讓方媽媽來替換一小會兒,忙完之後馬上回來。
一天,兩天。
五天,十天……
一連半個月,徐若瑾都是這麼伺候着梁夫人,那股子韌勁兒不僅是讓梁芳茹看不下去,連帶着梁夫人都有些忍不住了。
她雖不說話,可徐若瑾卻絮絮叨叨的在她耳邊問着,說着,一刻也不停歇。
好似自己是個聾子啞巴似的。
看着她正調兌着花暖茶,梁夫人沉嘆口氣。
徐若瑾用甘草和花蜜勾兌起來,既是能調理婆婆早晚咳嗽,又能讓她不怕味道怪。
「母親,這個已經兌好了,明兒為您再添上一根大葉冬青?那個清火,而且是高山上採摘的,非常有效,前日岑大夫來時,我也特意的向他詢問過了,他也點頭答應了。」
梁夫人不搭理她。
「您不說,我就這麼辦了。」徐若瑾笑眯眯的又思忖下,「不過花蜜可以換成槐樹白蜜,那個味道更甜,會消掉大葉冬青的苦。」
「我這就去問問,府里是否有槐樹白蜜,若是沒有,便讓他們出去找一找。」
自言自語的說着,徐若瑾就出了門。
走到門口,正看到梁芳茹從院子外進來,她又笑着上前行了禮,「……給母親的暖茶勾兌好了,若是我回來晚了,勞煩三姐姐為母親添一杯,我已經都準備齊了,就在茶海上放着。」
「四弟妹有心了。」
梁芳茹看着她去找管庫的婆子,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
搖了搖頭,便進了屋子。
梁夫人正在與方媽媽抱怨,「都這麼久了,老四也不回來,瞧瞧她們家的這個,整天在我耳邊叨叨來,叨叨去,我都已經煩死了。」
「她身上的那股子拗勁兒……唉。」
梁夫人對徐若瑾也已無可奈何。
忍了半個月了,連帶着二月初二的吉日都沒好好的過。
這是犯了哪門子癔症?
「老奴倒覺得四奶奶伺候的不錯,起碼比老奴更周到。」方媽媽半帶着笑,也有顧忌調侃之意。
她是最了解夫人的。
刀子嘴,豆腐心,四奶奶這麼些日子精心的伺候,她怎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即便是石頭都滴穿了。
唯獨就是心中那點子氣還落不下來。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四爺無聲無息的就拒絕了忠勇侯府的親事,更是讓姜老太爺出面做媒定親,完全把夫人給無視了。
這倒也怪不得四爺。
因為若是跟夫人說起娶徐若瑾,夫人死活都不會答應。
梁夫人嘆了口氣,「我還是更喜歡嫣兒……」
方媽媽頓了下,勸道:「四爺與四奶奶已經成了親,眾人皆知,京都想必也早已經得了消息,您還要為此事糾結一輩子不成?」
「她比嫣兒差遠了!」
梁夫人仍舊不能順心,梁芳茹從外面走了進來,「母親。」
「坐吧。」
梁夫人看着她,「老四還沒回來?」
「沒有。」梁芳茹搖了搖頭,「誰都不知音訊,連姜家的少爺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娶了媳婦兒順了他的意,他居然還這樣不聲不響的就走,那還娶媳婦兒幹什麼?」
梁夫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