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有自己的私信,她也想聽聽夜微瀾會有什麼說詞。
甚至希望夜微言可以反駁這些,說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徐若瑾看夜微言略有些迷茫的神情就已經猜到一二,先帝恐怕根本未將當年之事告知夜微言分毫。
如此想來也合乎邏輯,若是夜微言早就知道,恐怕涪陵王已經像澶州王府一般凋零殆盡。
夜微瀾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似笑非笑道:「怎麼?怕了?」
他邊說邊用手中的匕首狠狠卡了夜微言的脖子。
夜微言眉頭一皺,「你別信口開河,如若此時放手,朕可以保證,饒你一命!」
「不!」夜微瀾狂笑不止,「本王絕不能你這些看似恩典的廢話,因為一切都是假的!」
「你……」
「你閉嘴!」夜微瀾的手又一緊,夜微言立即閉嘴不再多說,他即便想說,也因氣短被憋的滿臉通紅。
田公公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緊繃着身體連呼吸都忘了。
他也不敢再開口就怕刺激到夜微瀾。
「朝霞公主當年反叛先帝,只是想幫我父王奪回本該屬於他的東西罷了。」夜微瀾故意說得輕描淡寫,垂眼盯着被自己挾持的夜微言道:「你們猜猜是什麼?」
眾人譁然,臉色俱是一片慘白,不時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顯然都受了不小的刺激。
雖然夜微瀾還沒有把最關鍵的地方說出來,但如今在殿內的每一個都是聰明人,他們僅憑隻言片語也能猜到七八分。
就連夜志宇都愣在了原地,面露愕然。
嚴弘文還算堅定,站在原地怒視夜微瀾。無論當年事情如何,如今夜微言是大魏國君,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們是不好意思猜,還是猜不到?那本王就告訴你們,這樣東西就是大魏的皇位!」夜微瀾每說一個字都會看着殿內一人。
最後幾個字說出口,夜微瀾手上更是用力,夜微言的脖子被死死卡住,呼吸也越發困難。
「你!」嚴弘文看到皇上痛苦的模樣,大呵一聲,但後面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夜微瀾冷冷地瞥了嚴弘文一眼,嘴角帶笑,「嚴大人?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這麼多年伺候的主子就是個笑話,嗯?!」
嚴弘文氣得臉通紅,但又不能反駁。
徐若瑾看着眼前鬧哄哄的一幕,不知為何突然很想抱着悠悠離開。
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出鬧劇,徐若瑾就連站在這裏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聽了夜微瀾的話,徐若瑾已經猜到接下來的內容,與朝霞公主的話如出一轍。
這樣的結果讓徐若瑾的心思很亂,她想讓這一切都儘快歸於平靜。
無論如何,這裏是朝霞公主的靈堂,她只希望能讓自己的母親在最後一刻走得體面一些。而不是被人將當年的事拿出來一遍又一遍地說起。
但徐若瑾也知道自己這只是一個奢望,至少在這個靈堂內,除了她之外不會有人在意。
也許是心有靈犀,梁霄的視線突地瞥過來,徐若瑾都不自覺愣了一下。
梁霄定定地看了徐若瑾片刻,眼神裏帶着明顯的擔憂。
徐若瑾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仿佛在梁霄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別樣的情緒。
這種情緒她能懂,梁霄只想告訴她,或許這個靈堂內沒有人在意朝霞公主死後的安寧,但梁霄只在意徐若瑾的心情。
徐若瑾心裏一暖,眼眶微微濕潤,整個人又有了堅持下去的力量,仿佛她們是兩個局外人,氣場與周圍有些格格不入。
夜微瀾越來越歇斯底里,就像是被逼入絕境的困獸,隨時都有可能做出兩敗俱傷的事來。
「皇位根本就不該是你的!先帝從父親手中搶走皇位,他才是卑鄙無恥之徒!」夜微瀾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熊熊仇恨,「朝霞公主要幫父親奪回皇位,但可惜他們勢單力薄又遭奸人算計,徹底失了勢。」
夜微瀾回憶起這段當年的真相,眼神狠厲,神情更是可怖。
眾人都呆愣地看着夜微瀾,誰都想不到當年居然還會有這樣一段隱秘之事。
可這都是夜微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