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沒有多想,腳下一轉就要繞開前面的人。
但不知為何,面前那人好似和徐子墨槓上了似的,徐子墨往哪邊,那人也往哪邊,總之是一定要擋在徐子墨的面前。
徐子墨本來就有些急躁,此時察覺到面前人的用意更加煩悶,不耐煩地抬頭去看,結果對上的卻是一雙笑眯眯的眼。
眼前這人很是陌生,徐子墨仔細回想,都沒有想起是誰。
司徒男站在徐子墨對面,坦蕩地與徐子墨視線相對,面上掛着得體的笑容。
他眼看着徐子墨的神情一點點變化,雖說收斂了不少,但眼神中仍帶着疑惑。
「我還以為是天黑沒看清楚,沒想到真是瑜郡主的三弟,失敬失敬。」司徒男說着主動拱手道。
徐子墨仍是沒有想起這人是誰,但既然對方已經行禮,那他也給中規中矩地回了,另一面腦子裏還在瘋狂地回想「到底這人是誰
司徒男沒有急着介紹自己,而是看着郡主府的方向感慨一聲,「說起來,我與郡主和梁左都督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之前說好要找時間一聚,結果因為我的原因遲遲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
徐子墨看司徒男的態度十分謙卑,連帶對他的態度也轉變了幾分。
「是嗎」徐子墨不由有些好奇面前這人的身份。
「沒錯。說起來很是慚愧,此事還是要怪我。」司徒男的態度很是誠懇。
徐子墨更加疑惑。
同時徐子墨的心裏仍舊有着警惕,畢竟司徒男是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二話不說就開始寒暄,徐子墨不是傻子,幾乎是本能就在抗拒司徒男的靠近。
但司徒男好像一無所察,仍在與徐子墨侃侃而談。
「聽說瑜郡主最近有些焦頭爛額,此事梁左都督與我聊起過,還要麻煩你幫我帶個話,宮裏的事不用放在心上,一切都會過去。」司徒男似乎另有深意地說道。
徐子墨一頭霧水,覺得司徒男是話裏有話。
「既然如此,你來都來了,為何不與我一同進去正好二姐也在府中,有什麼你直接與二姐說就好。」徐子墨道。
他這麼說也是為了試探司徒男。
若是司徒男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徐子墨就可以放鬆警惕。若是不然,徐子墨的懷疑只會加倍。
果然不出徐子墨所料,司徒男笑着擺手拒絕了,「實在抱歉,在下還有要事,今日只是剛巧路過,不便進入打擾。」
一聽這話,徐子墨看司徒男的神情都有些意味深長。
到這會兒,徐子墨幾乎可以斷定,這個憑空出現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徐子墨不着痕跡地拉開自己和司徒男的距離,神情也冷了下來,隨時準備抬腳就走。
司徒男察覺到徐子墨的動作,他仍是不急不緩,接着道「不過我這裏倒是有一份東西想要托你轉交給郡主。」
司徒男的言辭十分懇切,絲毫沒有因為徐子墨的疏離而掛懷。
徐子墨心中警鈴大作,垂眸看到司徒男手中被包裹好的東西,不知該不該收。
莫名出現在面前的人,此時又莫名要給自己東西,而且還要轉交給二姐
徐子墨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要拒絕。
司徒男看出徐子墨的抗拒,特意上前一步,格外謹慎認真「此物事關重大,還請你務必交給郡主。」
徐子墨的注意力都在這物件上,毫無預兆的那人手一松,這東西就落在了徐子墨的手裏。
「哎」徐子墨好像握着個燙手山芋似的,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當徐子墨反應過來要把這東西還給那人時,再一抬頭,哪裏還有半點人影
「人呢」徐子墨到處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方才那人。
就這麼憑空消失在他面前
徐子墨頓時有了一種被戲耍的恥辱,他臉色微紅,接着把手裏的東西隨手扔在草叢裏,連看都不看一眼。
什麼見鬼的玩意兒我給你轉交才有鬼了
徐子墨暗暗在心裏嘟噥着,雙手拍了拍灰,繼續翻看賬本,就當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到郡主府後,徐子墨這才收起賬本,長長地嘆了口氣。
靈閣能夠越做越大,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