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眼眶微微有點濕潤,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只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季節更替,可她卻如此沒有出息。
吸了吸鼻子,徐若瑾儘量把自己心頭湧上的酸澀壓下去,不然這股感情衝上來一定會讓她的淚水盈滿眼眶。
二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抱了好一會兒,仿佛他們懷裏抱着的就是自己的整個世界。
最後還是徐若瑾先離開梁霄的懷抱。
雖然分開,但徐若瑾的身上還留有梁霄的溫度和味道。
徐若瑾振作精神,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你回來還沒有好好歇一歇,我去吩咐廚房準備幾個好菜。」徐若瑾勾起嘴角道。
梁霄寵溺地看着徐若瑾,懷裏沒了軟乎乎的人兒,的確空蕩蕩的,讓他有些不適應,「都聽你的。」
徐若瑾滿意地一挑眉,與方才那個多愁善感的傢伙判若兩人。
等到徐若瑾去了後廚,一直識相的避在外面的梁鴻才推門進來。
「咳咳。」梁鴻乾咳了兩聲當做開場白,緩解尷尬的氣氛。
梁霄臉一沉,瞬間恢復了一張冰塊臉,淡定地走到一旁坐下。
梁鴻拿眼去掃梁霄,「四弟有福,與四弟妹如此恩愛,着實讓哥哥我羨慕不已。」
「你又不是沒有,回去抱着親熱吧,還跟來幹什麼。」梁霄不客氣地頂回去。
梁鴻臉一白,埋怨梁霄不會聊天,「哎哎哎,我這是好好和你說話,你這什麼口氣?好歹我是你二哥!」
話音剛落,梁鴻自己就憋不住笑了。
梁霄則是一臉漠然,仍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梁鴻,完全拿他當空氣。
梁鴻對梁霄的脾氣早已摸透,此時也不生氣,就笑眯眯地調侃了幾句,然後乖乖坐下。
好容易安穩了片刻,梁鴻在屋內百無聊賴地轉了一圈,又回到梁霄身邊坐下。
「出征的日子定下來了,年後。」
正當梁鴻琢磨說點什麼,梁霄卻是冷不丁地開口。
梁鴻聽到這話明顯倒吸了一口氣,神情也有些不滿,「我這才回來多久?皇上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派我們兄弟出去。」
他行事一貫粗莽,嘴上也沒有把門的。
莫說現在沒有旁人,就算是人多口雜,他也照說不誤。
梁鴻的話里話外都有對皇上決定的不滿,換作旁人,恐怕早就提心弔膽起來。
但梁霄對這個二哥的個性再熟悉不過,此時一點也不驚訝,而是淡淡地掃了梁鴻一眼,道:「你若是不滿,就進宮找皇上說去。」
梁鴻也聽出梁霄話中的不爽,「我這不是同你商量麼?你怎麼還急了?」
「我又做不得主,商量什麼?」梁霄也不含糊,直截了當地說道。
梁鴻也有些鬱悶卻回不上話,隨意拿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然後不爽道:「怎麼是茶?酒呢?」
梁霄略帶嘲諷地說道:「這才什麼時候就要喝酒?指望我派人抬你回祖宅?」
梁鴻接二連三被梁霄堵,心裏那口氣發不出來但也散的差不多了。
梁家上上下下,就屬這個四爺難伺候。
若是放在以前,梁鴻肯定要和梁霄吵幾句才能算。不過最後的結果,梁鴻肯定是占不到便宜。
但現在不一樣了,若不是有梁霄在京都和中林縣照應着,恐怕梁家上下,包括梁鴻的媳婦孩子都要跟着遭殃。
之前宮裏發生那麼大的事,梁家能全身而退,自然是梁霄的功勞。
更別說,梁鴻和梁輝能安然無恙地歸來,梁霄出了多少力。
「咳咳,你小子說得也是,不喝不喝罷。但一會兒桌子擺好,你得同我喝個盡興才行。」梁鴻語氣軟了下來,清了清嗓子與梁霄約定道。
梁霄的神色也緩和不少,沒有接話。
梁鴻就當梁霄是同意了,「反正老子明日不用上朝,不用擔心丟人,就是醉死也無甚關係!哈哈哈!」
一句話的工夫,梁鴻又成了莽夫一個。
徐若瑾此時親自去了後廚下命令,「所有人都聽好,從今天開始,天天都要吃好的喝好的,好好給四爺和二爺補身子,都聽見了嗎?」
徐若瑾的話音落下,後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