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一臉迷茫,不知發生了什麼,眼神不自覺就飄回到徐若瑾身上。
徐若瑾和陸凌楓都聽到了夜微言的話。二人各有心思,卻不約而同意識到了什麼。
「小福星」三個字聽起來似乎另有深意,徐若瑾和陸凌楓想到了一處。
但這個結果都在二人意料之外,尤其是陸凌楓,他辛苦費這麼多工夫才將徐若瑾拉下水,豈料皇上竟不打算追究?
徐若瑾的詫異不比陸凌楓少,夜微言的心思也不難猜。聖旨的存在本就是定時炸彈,夜微言自是想徹底損毀此物。
沒想到竟然被悠悠歪打正着,將那塊破爛不堪的絹布一分為二,這世上再也不會有聖旨的威脅。
夜微言心情甚好,好似卸下心頭重擔,對懷中悠悠更是喜愛異常。
悠悠仍是驚魂未定,也不敢隨便亂動,累了半天,兩眼迷瞪,頭一點一點,打起瞌睡來。
陸凌楓壓下心頭不滿,瞥了徐若瑾一眼,心中冷笑,故意側身與徐若瑾低聲私語道:
「這樣郡主可滿意了?聖旨最後還是經由你手傳給皇上,陸某險些被你連累。」
徐若瑾聽出陸凌楓口中嘲諷之意,正愁沒有地方發泄憤懣,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
陸凌楓量徐若瑾沒有膽子當着皇上的面與自己吵鬧此事,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
但他卻低估了徐若瑾。
徐若瑾根本連看都不看陸凌楓一眼,而是上前一步,揚聲對夜微言稟報道:「臣婦請皇上做主!」
夜微言腳步一頓,抱着悠悠回頭看向徐若瑾。
陸凌楓眉頭一跳,不知徐若瑾這又是來哪一出。
悠悠迷迷糊糊地靠在夜微言身上睡着,徐子墨則是全身都不舒服,尤其這會兒心弦緊繃,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樣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他也好安心養傷。
「嗯?」夜微言應了一聲。
徐若瑾言之鑿鑿,「啟稟皇上,臣婦精心準備的品酒大會出了意外,南來北往的客人通通都沒有參會到結束,損害的是靈閣和佳鼎樓的名聲,更不要提還有受到牽連的百姓,損失可謂慘重。」
陸凌楓猜到徐若瑾接下來要說什麼,臉色登時一黑。
「當然皇上親自下旨要御林衛全權負責品酒大會,如今出了事故,陸大人乃是御林衛統領,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徐若瑾將矛頭直指陸凌楓,言語之中再明白不過,非要夜微言降罪不可。
夜微言一時高興把這茬忘在腦後,聽徐若瑾提起,才意識到品酒大會的麻煩還未解決。
只不過與聖旨相比,品酒大會出的這點差錯已經算不得什麼。
「嗯,是朕疏忽了。」夜微言深思之後應了一聲。
陸凌楓眼看局勢發展與自己所預料相差甚遠,不禁有點緊張。
徐若瑾仍是不依不饒,「御林衛親自出動護衛,都能發生這麼大的意外,臣婦不知外地來客會如何評價京都的安全毫無保障,而且,臣婦請皇上下旨,命陸大人賠償品酒大會的全部損失!」
「!!」陸凌楓氣得嘴角抽搐,心裏暗諷徐若瑾獅子大開口,只不過是趁這個機會給自己添堵罷了。但偏偏陸凌楓還無法反駁,更不能為自己辯駁一分。
強忍着不悅,陸凌楓的表現畢恭畢敬,十分誠懇地對徐若瑾道歉,「此事確是微臣失職,微臣向郡主鄭重道歉,還請郡主原諒。」
但徐若瑾根本不買賬,「道歉有何用?照樣無非彌補靈閣和佳鼎樓的損失,銀錢事小,信譽事大!」
夜微言沉默不語,眼神微動,明顯把徐若瑾的話都聽了進去。
陸凌楓眼神閃過一絲冷漠。
「第一次品酒大會就出了這麼大的岔子,這叫臣婦如何有信心再辦下一次?」徐若瑾面上一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模樣。
「臣婦斗膽向皇上討一個公道!」
徐若瑾言辭懇切,眼神堅定。
陸凌楓心中不忿,但也只能咽下這口氣。他對上夜微言的視線,心突地一跳,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夜微言定定地看了徐若瑾片刻,見她仍沒有鬆口的意思,只好將目光移向陸凌楓。
「此事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