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他回兆國之後就會安穩一些,誰知道還會三天兩頭地往眼前蹦躂。」
徐若瑾很是無語,提起虞尚雲沒有什麼好話。
「之前的事我還沒和他算賬!」徐若瑾咬牙切齒,說的自然是虞尚雲說梁大將軍在兆國的那事。
方媽媽也想起這茬,眉頭隨即皺緊。
「不用聽他的,他沒一句真話。」徐若瑾幾個字就給虞尚雲定了性。
方媽媽聽後反而鬆了口氣,「那這次他又說什麼?不會還是關於老爺……」
徐若瑾搖頭,提起信上的內容:「他說兆國的靈閣已經開了,而且還被封為國酒。」
說到靈閣酒,徐若瑾的反感也沒有方才那般強烈。
興許是意識到自己前後反應差別太大,徐若瑾理直氣壯道:「我也是對人不對事。」
方媽媽挑眉,總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
「我是看不慣虞尚雲,但靈閣能開到靈閣也是好事。只要有銀子賺,他開多少我都不介意。」徐若瑾說這話時仿佛就是一個掉進錢眼裏的商人。
「郡主向來公私分明。」方媽媽忍着笑意附和道。
徐若瑾深以為然,琢磨了片刻,提起筆來就要給虞尚雲回信。
這時方媽媽一眼瞥到被徐若瑾甩到一邊的信最後兩個字。
等你。
方媽媽一怔,腦中電光火石,再看徐若瑾不當回事的模樣,料想是自己多慮了。
虞尚雲不只是特意來信告知徐若瑾靈閣開業之事,而是準備好一切就等徐若瑾駕臨。
該怎麼做,徐若瑾心裏有數,方媽媽並未多想。
徐若瑾筆桿子戳了戳腦門,提筆寫下兩個字:
酒錢。
大功告成。
徐若瑾放下筆,把只有兩個字的信紙疊起來塞進信封,二話不說就給了梁六。
梁六走後,方媽媽思前想後還是小心提醒道:「郡主,老奴看還是不要和他有過多牽扯,此人居心叵測,恐怕難以應對。」
徐若瑾沒有否認,「媽媽放心,我壓根兒就沒把他當好人。他在兆國開靈閣,銀子不能白賺,這個虧我不能吃。」
「可……」方媽媽還不能完全放心。
「這麼說吧,現在還不是徹底踹開他的時機。」徐若瑾索性換了個理由。
果然這麼一說,方媽媽沒再反駁。
「虞尚雲還有用。」徐若瑾意味深長地一笑,「而且兆國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
兆國。
虞尚雲自從將信送出去之後,幾乎每一日都在盼着徐若瑾的回信。眼看就要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
孫伯看着日漸「沉淪」的國主,除了唉聲嘆氣就是求祖宗庇佑。
如今孫伯已經不敢輕易在虞尚雲面前說徐若瑾的不是。因為虞尚雲儼然已經將徐若瑾看做是他未來的妻子。
對於此事,孫伯自然是雙手雙腳不贊成,雖然也只敢在心裏默默反對。
但孫伯也越來越沒信心。
虞尚雲認準的事,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他都一定要做成。
「靈閣情況如何?」虞尚雲突然的問話打斷了孫伯的思緒。
孫伯身體前傾,恭敬道:「回國主,靈閣雖說才開業不足半月,但日進斗金不在話下。」
虞尚雲對銀子顯然不怎麼在意,「若是徐若瑾在就好了,朕本是想讓她和朕一起看第一家靈閣在兆國開業。」
說起此事,虞尚雲的語氣帶着點遺憾。
「……」每次聽主子提起徐若瑾,孫伯都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只能沉默。
「也不用等太久,她遲早會看到的。」虞尚雲志在必得地一笑。
孫伯無聲地嘆息,怎麼都琢磨不明白。這徐若瑾到底給國主下了什麼藥,為何國主就認準了她一個。
「靈閣賺的銀子都留着,」虞尚雲似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算是給她的一份薄禮。」
孫伯像是被雷劈一般,「國、國主?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這麼多銀子眼都不眨就要拱手送人?
孫伯再怎麼能忍也克制不住了,照這樣下去,恐怕連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