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志宇掃了徐若瑾一眼就把視線落在梁霄身上。
這時早已等候在馬車旁的紅杏見人出來,也顧不上頭暈,慌忙來到徐若瑾身邊。
「郡主您沒事兒吧?!」
紅杏邊問邊上下打量徐若瑾,「您要是有什麼閃失,奴婢就真沒臉活着了!」
徐若瑾無奈地一笑,「整日要死要活,這日子還怎麼過?再說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真的?」紅杏還有點不相信,非要自己轉着圈地仔細檢查才行。
徐若瑾也不反抗,任憑紅杏檢查,這樣才能讓紅杏安心。
紅杏看了半天,好像確實沒什麼事,腦子裏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郡主您可嚇死奴婢了!都是奴婢不好,沒有保護好您!」紅杏自責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徐若瑾打斷紅杏的話,接着說道:「反倒是你,頭還疼麼?」
紅杏連忙搖頭,但可能是晃得太狠,又有點暈差點沒站穩,就算如此,還是咬着牙道:「奴婢沒事!」
徐若瑾看着紅杏的模樣,輕嘆口氣,無奈地笑了,「你沒事就好,回去讓沐阮再給你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紅杏一看徐若瑾都親自下命令了,也不好違抗,只能點頭應下來。
徐若瑾和紅杏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話,梁霄則在逗弄着小悠悠,二人都當夜志宇不存在,把他晾在一邊。
夜志宇的臉是紅一陣白一陣,在手下面前更是一點面子也沒有。
「梁霄!」
夜志宇恨恨道。
梁霄瞥了夜志宇一眼,沒有接話。
徐若瑾則是皺眉看向夜志宇,就像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紅杏則是趁機湊到徐若瑾耳邊小聲說道:「郡主,這人很早就來了,就在這兒晃啊晃,一直盯着宮門的方向。」
徐若瑾瞭然地點頭。
「奴婢本來沒有多想,誰知這人是在等您和四爺。」紅杏憤憤地說着,好像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去給徐若瑾通風報信。
徐若瑾猜到紅杏的心思,安撫她道:「這不關你的事。再說了又他在這,你想給我送信恐怕是不好辦。」
紅杏轉念一想,的確是這麼回事,就點點頭沒再說話。
徐若瑾也想聽聽夜志宇究竟要說什麼,又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夜志宇冷笑一聲,下巴微微抬起,嘲諷似的對梁霄說道;「真是沒想到,一向重視親情的梁左都督,居然沒去給涪陵王府敬香,反而進宮來參加皇后娘娘的葬禮!」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徐若瑾聽後眉頭皺得更緊。
梁霄冷冷地看着夜志宇,猛地抬手將夜志宇推開。
夜志宇不察,根本沒想到梁霄會突然動手,他被推得後退數步,一個踉蹌差點倒地。
「大人!」周圍幾個夜志宇的手下立刻湊上前就要去扶。
「滾開!」夜志宇呵斥一聲。
手下們的動作頓住,誰也不敢上前。
梁霄則是看都不看夜志宇一眼,扶着徐若瑾走向馬車。
紅杏看到這一幕別提多解氣,對着夜志宇偷偷地翻了一個大白眼才跟上徐若瑾。
徐若瑾也沒想到梁霄會突然動手,她輕輕捏了捏梁霄的手臂,梁霄看了她一眼。徐若瑾對他俏皮地一眨眼。
梁霄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低沉的聲音問道:「解氣了?」
徐若瑾但笑不語,但她的神色已經說明一切。
夜志宇莫名其妙在宮門口堵人,徐若瑾就是再好的脾氣也會生氣。
更別說夜志宇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腿長在他們自己身上,他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進宮與否也無需與夜志宇報備,更與夜志宇毫無關係。
徐若瑾越想越覺得有意思,夜志宇這人的腦子怕不是木頭做的,一般人真是難以理解。
梁霄把徐若瑾扶上馬車,又把懷裏的悠悠交給她。然後轉身就上了自己的馬。
夜志宇原本還驚在原地,沒想到梁霄居然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
「梁霄你站住!我問你話你……」
夜志宇大步向前就要去攔馬車。
梁霄一個冷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