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命?
徐若瑾嚇了一大跳!
可看嚴弘文雖然一臉凝重,梁霄卻輕鬆愜意,怎麼可能賭命?
「嚴公子還是不要肆意的說笑,還沒過二月初二,不算出了年,莫說不吉利的胡言。(恐怖懸疑)」
徐若瑾的諷刺,讓梁霄嘴角微揚。
特別是看到她抱個孩子,那份溫馨的美,讓他的心底輕動:「他沒說笑,的確是在賭命,只不過賭的不是他的命。」
「怪不得。」
徐若瑾嘴角輕抽,對嚴弘文這類人,恐怕別人的命都不是命。
梁霄「啪啪」幾下落棋,「你輸了!」
嚴弘文咬着嘴不肯服氣,「都是你女人來攪和的!」
「你才是攪和事的。」梁霄站起身,「這裏是徐家,可不是嚴家!」
「你……」
嚴弘文悶口氣,隨即冷笑,「你卻不問問賭的是誰的命?不怕我動錯了手麼?」
「動錯了手,我就剁了你的手。」
梁霄的語氣很輕,好似砍瓜切菜一般簡單。
徐若瑾瞪大眼睛看着他,梁霄將她輕攬入懷,「……出去散散步。」
「哦。」
徐若瑾被他的手臂鉗制着,也根本沒有拒絕的可能。
只感覺到嚴弘文氣的七竅生煙,盯着二人的目光好似冒火。
把孩子交給了奶娘,徐若瑾與梁霄散步在前面走,說起了嚴弘文,「你與他下棋,賭的是誰的命?怪嚇人的,他一個瘋子,你也答應,你不是與嚴家人有仇的?居然還理他?」
「我從不說假話,他動錯了人,我自當會剁了他的手。」
梁霄一本正經,徐若瑾翻了白眼望天,「合着都是瘋子。」
「你小瞧他了。」
梁霄的語氣凝重了些,「他就是個吸血蟲子,不把人盯死,絕不松嘴。」
「會這樣?」徐若瑾雖然信梁霄,但與她接觸的嚴弘文卻沒留下這樣陰毒的印象。
「等你慢慢了解嚴家人,就會知道的。」
「嚴家人關我什麼事。」
「你早晚都要知道。」
梁霄的話讓徐若瑾停住腳步,從他的懷裏掙脫開,抬頭問道:「說清楚,你有事瞞着我,而且是我的事。」
「我還沒有十分清楚。」
梁霄拽起她的小手,「待知道了再告訴你。」
「藉口。」
梁霄不肯再開口回答,徐若瑾沒繼續追問,兩個人慢慢悠悠的回了徐若瑾之前的小院。
之前梁霄來過兩次,都是跳牆,這一次正大光明的從正門進入,他倒格外愜意。
不僅入了閨閣,還娶走了媳婦兒……
徐若瑾看他躺在自己曾經的床上,那副自得其樂的樣子便來氣。
他一定與嚴弘文之前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不肯說而已。
可梁霄這個人……
不是她能把話逼問出來的,只能等着他自己想說的時候才能知道。
之前她雖對嚴弘文覺得奇怪,卻沒有今日這麼重。
如若說嚴家覺得對她和張仲恆之前的定親覺得虧欠了,送了大禮就罷了,怎麼自己出嫁了,他還不走?
他與梁霄之間,說話格外隱晦,自己根本聽不懂。
當初梁霄娶她時說什麼給她自由,由着她折騰,如今看來根本就是上當了。
她就是被困的傻子,還得給他釀酒幹活兒,還得搭上這一小身板肉……
越想越撇嘴,越撇嘴看他越生氣。
徐若瑾的眼睛瞪了碩大,卻突然發現梁霄的額頭湧起了一層汗。
「你怎麼了?」
徐若瑾連忙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梁霄一把攥住她的手,豎起食指擋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
轉頭看了看門外的丫鬟們,徐若瑾想問卻又不能說話,只見梁霄的臉色越發蒼白,汗珠順着臉頰流下來。
「春草,給我倒杯熱水,我覺得有些涼着了,稍後放桌上就行了,我有些累,先歇一下,如果父親來喊我們,你再喊我起來。」
徐若瑾到門口吩咐着,春草立即答應下來,「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