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也看出大學士似乎對徐子墨青眼有加。 不過憑他對徐子墨的了解,能讓大學士記住名字已經不容易,更何況是誇讚連連。
這其的端倪,梁霄略一細想,差不多推測出來。
這大學士十有八九也是得了面的吩咐。所以才會有這般表現。
不過這些都不在梁霄關心的範圍內,只要徐子墨能在這裏安穩地讀書足夠了。
因為只有這樣,徐若瑾才能安心下來,不用天天惦記他。
「之前的事,書院也有不小的責任。」大學士主動提起徐子墨遇刺的事來。
梁霄也不迴避,接着說道:「大學士也不必過分自責,反正結果都差不多,不是嗎?」
面對梁霄的問題,大學士只覺得面無光,但他又無法反駁,支支吾吾地尷尬笑道:「梁左都督說的是,如今也的確是有些不太平。」
「那些刺殺的人,可有消息?」
梁霄也不是追着不放的人,而是問起他更關心的事。
說到這,大學士似乎有些不開心,笑容一僵,「實不相瞞,這件事皇已經交給大理寺卿去查了。」
言外之意,是在說已經不關書院的事了。
但梁霄細細一想,又好像不是這麼簡單。
因為大學士提起大理寺卿的時候臉半分笑容也無,好像不屑提起該人。
「夜志宇?」
梁霄故意說出這個名字刺激大學士。
果然,大學士的臉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又黑了幾分。
「是這個人。」
大學士滿面不齒,「似乎他與梁左都督走得很近?」
「並不。」梁霄隨口回答,卻答得乾脆。
大學士聽到明顯鬆了口氣,又補充道:
「那我有一說一,梁左都督還是離這人遠一點的好。」
「為何?」梁霄問道。
他對大學士和夜志宇之間的關係有了幾分好。
不過大學士顯然不想多提這人,但梁霄都問了,他也只好硬着頭皮回答:「他雖是身兼御林統領和大理寺卿之職,但他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身負重任,難道這不是最好的答案麼!」
大學士在這些方面出人意料的講究。
他是書院的人,自然知道人才的重要性。
夜志宇乃是皇族的血脈,身兼二職,這已經是違背了很多的規矩規禮,在大學士看來是不成體統,而且夜志宇乃是一名孤臣,手段殘忍至極,這更是讓他無法容忍。
因為這一個人,不知道有多少有志之士無法一展身手。
「若這人做得好倒也罷了,但梁左都督說說,皇交給他的任務,他除了殘忍至極的手段,什麼時候用過腦子去辦事?」
大學士說着說着脾氣也來了。
梁霄看大學士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這才想起來夜志宇似乎也是從這個書院走出去的。
大學士既然這麼說,多半看來是當初結下過梁子。
梁霄依舊不動聲色地聽着。
大學士也打開了話匣子,氣憤地說道:「他乃是皇族之恥啊!」
梁霄沒有回答,他今日來是想來探探大學士的口風,順便也知道夜微言的意思。
夜微言大約是聽進去徐若瑾的話,所以才會特意吩咐書院的人照料徐子墨。
這麼一來,至少徐子墨在書院也能度過一段安穩日子。
至於夜志宇,梁霄並不想多說什麼。所以他一直聽大學士在控訴。
若是梁霄早知道大學士說起夜志宇這麼沒完沒了,不會讓梁三去接徐若瑾過來了。
徐若瑾還沒到,梁霄要繼續聽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梁霄聽到由遠及近的一陣腳步聲。
但梁霄的臉卻沒有半分欣喜,因為來人並不是徐若瑾。
「他這種人對朝廷沒有半點貢獻!」大學士義正言辭地說道。
伴隨這句話,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連聲招呼都不打。
大學士抬眼看去,那一瞬間黑了臉。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來人正是夜志宇。
「你來幹什麼?」大學士冷冷地看着夜志宇,硬邦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