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看到梁霄的一本正經有點想笑,但是忍住了,她掃了夜志宇一眼,連理都不理了馬車。
梁三見人出來了,輕盈地下車來到梁霄面前。
「四爺。」
梁霄略一點頭,「既然有人帶路,我們也能省點工夫。」
梁三看了夜志宇一眼,拱手後重新回到梁拾身旁。
梁霄看向夜志宇,只是簡簡單單的給了兩個字:「有勞。」
夜志宇沒說話,冷冰冰地收回視線,手馬繩一緊,走在最前。
手下之人奉命跟在郡主府的馬車周圍,似看守,更似看押。
這種感覺可不怎麼好。
徐若瑾坐在馬車內,想到外面夜志宇的人,心一肚子火氣。
「夜志宇是不是把咱們當犯人了?連皇都沒這麼對待過我。」
這話聽起來有些大言不慚,但這是事實。
夜志宇做事不顧後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是讓夜微言知道八成又要被訓斥。
夜微言還在忙着討好徐若瑾,修復和郡主府的關係,結果夜志宇這邊還在拖後腿。
「這也算是多了一種體驗,有皇族知名的大理寺卿為你開道也是好事兒,他樂意做奴,我們是佔了便宜。」
梁霄面無表情的說着,貌似安慰,更似調侃,徐若瑾一氣,狠狠擰了梁霄一把,可仔細想想,這事兒似乎又很有意思,忍不住笑出了聲。
梁霄寵溺的將她摟過,徐若瑾無奈,白眼望天:
「真是個不講道理的流氓!」
此話說出,卻不知道這話是在說外面的夜志宇,還是身邊的梁霄。
夜志宇自從擔任大理寺卿以來,又是御林軍統領,仕途如日天。
不過這條路的代價是在朝臣越來越孤立無援。與之相對,夜微言對他也是越發賞識。
雖說最近的幾樁案子,夜志宇完成的並不算太好,但也算是差強人意。
連夜微言都覺得有些不妥,勸過夜志宇「莫要做孤臣」。
但夜志宇認準了一條路,眼只有皇,無論做何事都是雷厲風行。
這麼一來,夜志宇也得罪了不少人。有時候,連夜微言都覺得無奈,忍不住提醒他兩句。
只是夜志宇依舊我行我素。
夜微言看在夜志宇是為了鞏固皇權的份,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夜志宇做了那麼多,夜微言還是讚許多過苛責。
但最近夜志宇也有些煩悶。接二連三的麻煩事沒有解決,反而還不斷有新的麻煩出現。
再這麼下去,算皇不提,夜志宇也會無地自容。
這其的重之重,是徐家。
他今日來找徐若瑾,還是為了徐家的事。
先有徐子麟,後有徐耀輝,整個徐家活着的人只剩下徐子墨和徐少卿。
皇對此的態度有些曖昧,夜志宇卻不想一直拖下去。
在他看來,只要是徐家的人該一個不剩的全部剷除。
因為徐家和當年的事都威脅到了皇。僅憑這一點,足夠他們死一百次,哪怕對方是徐若瑾,夜志宇都不會退縮一步,也是一根筋不知變通。
但是這種人一旦被人所用,也格外順手。
大概這是夜微言把夜志宇留在身邊的理由。
一路無話,夜志宇把人帶到了城內鬧市後停了下來。
徐若瑾掀開車簾一看,原來是到了佳鼎樓。
陸凌楓大約是早得了消息,此時已笑眯眯地侯在門口迎接。
能讓國舅爺親自出門相迎,那得是天大的面子。
郡主府的馬車一到,圍觀的老百姓議論開了。
「我還說是誰這麼大派頭,原來是郡主府的馬車!」
「是是,國舅爺都出了門,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好似除了瑜郡主之外,也沒人有這麼大的面子了吧?!」
「那前面騎馬的是誰?怎麼看着這麼眼熟?」
有人這時候看見了夜志宇,忍不住好地問了一嘴。
馬有知道的人制止他,「別看了!那是大理寺卿!聽說只要和他對眼會被帶回去嚴刑拷打!」
「啊?這麼嚇人!」
第九百二十九章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