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厲奕完全不在狀態之中,就算等陳大偉衝上前想要先發制人,他都沒有還手,完全是一副落敗的樣子,甚至臉上是一點生氣都看不到,這樣繼續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呢?應該說是勝負已分了吧?不過說真的,絕大數的觀眾都是一臉無知的樣子,他們看到的只是厲奕揮出一劍,陳大偉極力閃開還是被炸傷手,等他這邊反擊的時候,另外一邊又突然不動了,就這樣稀里糊塗的比賽,哪個能說自己能看懂呢?更別說是過癮了,可兩人都停下手來,完全沒再動手的意思。
其實到現在,陳大偉內心裏頭還是不容易恢復平靜,首先該說是在厲奕抽出他的劍來逼退自己的時候,如果那時候用上這一招,那是真的沒法躲過去的,其次是這一次真心是運氣所致,要不是用上了斷罪的能力還真不一定能夠「看得見」,雖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但這次是真的夠湊巧了,也是這個原因,陳大偉總感覺自己真的「勝之不武」,不過現在不繼續打下去的話,那他就得先來整理一下傷口啊,就在觀眾們都在議論着台上這兩人的表現時,作為當事人的他就一屁股的在厲奕面前坐了下來,用口咬住了匕首,騰出右手來將衣服撕了一塊布出來,再回頭拿回匕首,挑開了左臂上面被炸爛開的傷口,是要切割開這部分的,他是一點都不會皺眉頭猶豫的,就當陳大偉旁若無人的處理着自己的傷口之時,厲奕終於回過神來,因為見到這個自己一劍傷口造成的傷口,他總算是有點實感出現,即便是被打擊到,也不至於真是接受不來的程度,但就算是這樣說服着他自己,還是讓厲奕忍不住插句話來,開聲問道:「你究竟是怎麼提前意識到的?」
「嘶!啊!」陳大偉在包紮的時候是真要倒抽了一口冷氣,腦門上的冷汗幾乎是在那一瞬間跟淚腺一樣飆着出來,只是這隻維持了一瞬間罷了,之後也是很快就鬆開一口氣來,滿頭冷汗的回望了厲奕這邊,隔了會才如實的回答着他的問題:「只是運氣好而已,而且你這招的殺傷力也實在太恐怖了吧?如果不是我早一步閃得及時的話,是不是想直接將我整個人炸成碎肉為止呢?你該慶幸我能夠避開這一招,如果不是的話……」
不是的話,沙夜那邊到底會怎麼樣收拾厲奕,甚至是整個陵陽城呢?不過講道理的是,即便是在無知的狀態下全挨下這一招,十道劍氣一同襲擊到一個目標,威力再大也就一瞬間的問題,因為是同時發動的,實際上在最後同一時間觸碰到目標,這些劍氣又會不會因此抵消了部分呢?倒不如說剛才倉促的避開而受到的傷害,反而因為受到其中一道劍氣所傷,其他的反而像是被牽引到一樣,將其餘的劍氣一併引致先觸碰到目標的這一塊,這種威力提升其實跟摘花弄月有着一定相似的地方,區別是後者是用來化解攻勢的,而厲奕的這一招則是來加強他的威力的。
「運氣?你說運氣?哈哈哈,真是好笑的藉口啊!你將這場比賽當成什麼了,在認真決鬥的局面上,我都已經使出自己所有本事了,到頭來只是因為你的運氣好而已?」厲奕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低頭在質問着陳大偉,因為這聽起來確實像是藉口,而且更要命的是在質疑着他兒戲的態度,這就是厲奕萬萬接受不能的事情,就好比自己一個人拼命苦練多少年出來,結果是連對方的認真狀態都逼不出來的,這種打擊才是最大的,也難怪他會這般激動。
但是,這假如真的是厲奕所認為的「藉口」,那陳大偉現在用得着這般狼狽的樣子呢?他可是真真切切的負傷了,而且被傷到之後要快速反擊又不好下手的情況啊,到頭來是厲奕身上是一點屁事都沒有,就是輸不起的在發牢騷?這樣一想陳大偉內心也跟着不平衡起來,一點都不客氣的反駁道:「呵,我不是在認真的比賽?我說是你自己傻瓜還是當觀眾都是瞎子了?明明有這麼厲害的一個大招硬是放着不用,等我天時地利人和的看穿之後,你就來怪我咯?那麼一開始你幹嘛還要用那不成熟的拳腳功夫來跟我打?那麼在我最後要抓緊時間反擊你的時候,為什麼又一動不動的在發愣,讓我不好下手呢?那究竟是誰在這場比賽上面不認真了?我不認真?行,等你能用多一次的時候,我就不閃不躲來硬接你這一招行了吧?」
這言語上的諷刺一如既往的頗有韻味,其他人聽到之後都會為陳大偉喝彩,因為這些都是「事實」,真正不認真看待這場表演賽的人,反而只有厲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