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夏可還沒徹底糾結完畢時,倒是李岩先開口了,「夏小姐,葉先生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感冒而已。」
「感冒?」
夏可印象中,葉邵庭的身體一直很好,哪怕是在*上做那件事的時候,一晚上也能不要命地折騰她好幾回,每次她喊累喊停了,那人還像是正在興頭上那樣,一下又一下地撞着她已然發抖的身子。
等等,她的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鬼……
夏可連忙整理了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脖子往前探了探,不過幅度很小,怕吵醒了旁邊熟睡的男人,「好端端的怎麼感冒了?」
李岩當然不會知道之前夏可還為葉邵庭沒跟她聯繫而鬱悶了好幾日的事情,只是實話實說,「葉氏在荷蘭有一個新項目啟動,所以葉先生這幾天一直呆在荷蘭,今天中午剛剛到的國內,那邊時差、溫差都跟國內不一樣,比a市溫度低很多,一時沒適應過來,就有些着涼吧。」
荷蘭?
夏可前幾天是聽他說了要出差的事情,不過她哪兒會知道,葉邵庭要出差的地方,是荷蘭那麼遙遠的一個國度?
所以說,他是因為去那邊忙新項目了,才沒有聯繫自己的麼?
夏可雖然對於生意上的那些事情不是很懂,但是好歹也有這個常識,葉氏這麼大的一家企業,要啟動一個新項目,而且是在荷蘭那麼遠的地方,他作為老闆,肯定是忙到腳不沾地的程度了。
而且聽他的助理說來,葉邵庭是一回到國內就來a大找自己了,夏可心裏哪還有什麼氣,就算是有,也只剩下生葉邵庭怎麼連出差都沒照顧好自己的氣了。
回到葉邵庭的公寓時,已經差不多是下午2點了。
男人的倦態雖然依舊,不過好歹在車上睡了半個多小時,精神看上去比先前好了不少,一回到公寓,他便去陽台接了一個電話,說的是全英文,夏可兀自想着,應該是有關荷蘭那邊的,英文雖然她也懂,不過涉及到很多商業上面的名詞還是欠缺了一些。
沒去打擾他工作。
想起剛才那個李助理說的,葉邵庭在荷蘭得了一場感冒,夏可便在這公寓裏四處找了一下,藥箱倒是有一個,不過沒找到感冒藥,她想起自己小時候感冒不愛吃藥,媽媽就會給她熬上一碗濃濃的薑湯,裏面放了許多糖,她喝上一碗,悶着被子睡一覺就會好了。
到廚房裏四處搜索了一下,果然是見到琉璃台上放了幾顆生薑,心下一喜,還以為這男人住的公寓裏不會有這些東西,這下好了,生薑跟糖都有,材料齊全,切碎了往水裏一扔一煮就行。
……
葉邵庭打完電話的時候,樓上房間裏不見夏可的身影。
隱約聽到樓下廚房裏有「乒呤乓啷」的聲音,且動靜不小,男人蹙了蹙眉,脫了外套扔下手機,便跟着下去看看情況。
廚房裏,是夏可穿着潘嬸圍裙正在忙忙碌碌的模樣。
長長的頭髮被她盤到腦後,許是沒有扎辮子用的髮帶,所以拿了一支圓珠筆插着,不着調的搭配,在她身上看着倒也和諧。
葉邵庭倚在廚房的移門處,竟有些看呆。
他從小便是生活中在豪門裏的大少爺,即使手中握着為外人所羨慕的財富和權利,卻依舊是不能暖化那顆冷漠的心。
大抵真是應驗了那句話:越是處在高位的人,越是不能享受到幸福的感覺。
從他有記憶以來,便知道,自己跟葉澤庭與普通的兄弟不一樣,不是一個母親,說得難聽點,那是他父親出.gui的產物,也正是因為有了葉澤庭的出現,自己的父母關係才變得冷淡,當然,豪門之間的聯姻,本來感情也就不會好到哪兒去,而在出現了那樣一根導火線之後,更是連在他這個兒子面前粉飾太平都懶得去做。
彼時的生活環境造就此時的性格,以至於他成年之後便搬了出來,對於葉公館的那套別墅,沒有多少「家」的歸屬感。
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小女人穿着圍裙捲起袖口溫婉忙碌的小模樣,年幼的時候,她也極少見他母親江素雲下廚,畢竟是大家族裏出來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的,不懂這些,從小到大他接觸過的那些女人里,更是不屑於碰這些。
所以當他忽然看到廚房裏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