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家中,只有典韋的妻子劉氏和剛滿三歲的兒子典滿,劉氏正是劉勘的妹妹,所以典韋成劉勘為兄長。等劉氏備好酒菜,四人就立刻推杯換盞地喝起酒來。
「秦兄弟,我看你們二人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是軍中將領一般,可是如此?」典韋好奇道,典韋應該也是直腸子一類的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毫不遮掩。旁邊的劉勘,也好奇地看向秦雍,他常年在外跑商,見多識廣,秦雍和龐德的身上有一種肅殺、冷冽的氣息,這中氣息只有經歷過生死大戰的軍士身上才具備,因此他一早便有些疑惑,但並沒說破。
秦雍也不為意,坦蕩地說道:「實不相瞞,小弟秦雍,忝為驍騎校尉,如今駐守富平,此次前來中原,只是為了尋求一位治理郡縣的人才,幫助小弟料理富平政務,以解小弟如今的困境。」
「驍騎校尉秦雍,可是那位一箭射死鮮卑大單于和連的秦雍?」典韋立刻驚叫道。
劉勘也驚詫地闡述道:「聽聞昭武秦校尉,十三歲殺馬賊頭領荊武,十四歲領軍大破北宮鼎,並隻身單騎將其斬殺;其後又於北地設伏射殺鮮卑大單于和連,驚走鮮卑大軍數萬眾。今年秦校尉不過才十五歲,原來你才十五歲啊?」
「什麼,你才十五歲?」典韋也感覺不可思議,就是面前這個才十五歲的少年,將自己引以為豪的武藝踐踏在腳下,這讓他情何以堪。不過從面相上看,秦雍怎麼看都像十七、八歲的樣子。
「傳聞多有虛假浮誇,和連並非我所殺,乃是死在我軍亂箭之下,此乃眾將士的功勞。」秦雍連忙澄清,不是自己做的,自己決不能攬在身上。這是做人最起碼的道德,秦雍還是一直恪守的。
龐德咕噥道:「那也是主公你設伏並下令射殺的啊,說是主公殺的也沒什麼錯啊。」
「就是,就是。」典韋聽了龐德的話後,立刻在旁邊附和道;只聽過往自己臉上貼金的,還沒聽過將功勞往外推的。
秦雍無奈道:「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不可混為一談。做人要腳踏實地,實事求是才是正道。」
「諾」龐德拉着長長的尾音,苦悶地應答道。
「秦兄弟,啊不,秦校尉,你們那裏還要人不,你看我能否去你那裏混口飯吃?」典韋腆着黝黑的面龐,略顯不好意思地道。
劉勘見狀,連忙附和道:「是啊,秦校尉,我這兄弟,雖然武藝差了點,當然是比起你來說。可在這己吾一畝三分田中,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名人啊。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想入伍,又怕自己沒有識人之明,投錯了主公,立功不成反會助紂為虐,所以一直躊躇不定。今天既然秦校尉你在這裏,那就當然沒錯了。更何況我們這些出身草莽之輩,要想有個好點的躋身途徑,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秦雍聞言,不禁詫異地看着典韋,尋思着,像典韋這樣的絕世武將,要想參軍,還不爭着搶着要啊,可是看眼前情況好像並不是如此啊,於是便道:「如果典大哥願意,小弟秦雍隨時虛席以待,只是典大哥別嫌棄小弟官職低微便好。」
「不嫌棄,不嫌棄。」典韋立刻興奮的語無倫次道。旁邊的劉勘也為他高興,劉勘可是聽說秦雍的帳下很多軍官,以前都是土匪來着,現在照樣能做個軍司馬、軍候什麼的。典韋比他們好多了,起碼家世清白,沒有惡跡在前啊,那以後要是立了功,在秦雍軍中升遷肯定沒什麼問題。
典韋性格憨直而直接了,此刻也顧不了太多,聞聽秦雍願意接納他,便立刻翻身在地直接參拜,大呼秦雍為主公。秦雍心裏真是驚喜不已,你說上天虧待自己吧,這歷史名將一個接一個送到自己面前;你說上天厚待自己吧,自己想找個治理郡縣的人才都找不到,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嗎。
接下來幾人喝酒喝的是更加暢快了,結果一個個都喝高了,典韋被劉氏扶進內房休息,劉氏又為秦雍和龐德準備了一間上房下榻。劉勘卻沒有多喝,他等幾人相繼回房休息後,他便打馬回去了,當然,輸給秦雍的三匹馬,他很光棍地留在典韋家中,並囑咐妹妹悉心照料。
第二天,典韋、秦雍、龐德由於昨天晚上喝的有些高了,還宿醉在床,正在這時,突然劉氏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大聲哭喊道:「禍事了,禍事了,君明你快起來,禍事了。」
秦雍、龐德聽到聲
第三十六章殺人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