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中,皇甫璇神色焦躁地走來走去。秦雍火急火燎地奔到此處,見到焦躁不安的皇甫璇後,便迫不及待地道:「璇兒,到底怎麼回事?」
「夫君,都怪璇兒沒有看護好雒兒妹妹,小妹她竟然離家出走了.」看到秦雍,皇甫璇不禁悲從心來,本來秦雒不是好好的和那些公子聚會的嗎,怎麼突然就離家出走了呢,於是苦悶地對秦雍說道。晶瑩的淚珠已經奪眶而出,此時再也顧及不了自己身為主母的矜持,見到自己的夫君,柔弱的一面展現無餘.
「璇兒不用自責,這應該與你無關,只是這到底怎麼回事?」秦雍安撫下皇甫璇,隨後便迫切地問道。
皇甫璇見秦雍並沒有因秦雒離家之事,埋怨於她,又見秦雍焦急迫切的神情,連忙上前遞給秦雍一封書信,便道:「這是雒兒留下的書信,夫君請過目,雒兒說她要尋找自己的幸福,才選擇外出遊歷的。」
秦雍展開書信,只見上面寫道:大兄、璇兒嫂子、鶯兒嫂子如晤:雒兒自小承蒙兄長,嫂子疼愛、教導,又有開明無比的兄長教誨,便感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昨日聞聽兄長與嫂子為雒兒婚事發愁,為免兄嫂掛慮,便想親自出去尋找一位如意郎君,如若天意垂憐,讓我得償所願,便將之帶來拜見兄嫂。請兄嫂千萬不必擔心小妹。小妹雒拜留。
秦雍看完,不禁以手撫額道:「真是胡鬧,外面現在都不太平,若是有什麼閃失,雒兒啊,你讓我如何去見九泉之下的雙親啊。」
皇甫璇上前安慰道:「夫君也不要過於擔心了,雒兒妹妹離開時,身邊有菁兒照顧,隨後尤語統領也帶着幾名護衛快馬追她們而去了,想必目前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此時聞訊而來的來鶯兒也焦急地趕到此處,了解了一番前因後果之後便急怒道:「菁兒這丫頭,真被我慣壞了,竟然唆使小姐逃家。等她回來看我不收拾她。」
「三妹無須責怪菁兒,誰唆使誰的現在都還說不定,菁兒於雒兒年齡相仿,又都是少女懵懂的時期,如此衝動也不意外,我們目前主要還是想想辦法,怎樣將她們找回來。」皇甫璇輕聲安撫來鶯兒道。
「一切全憑大嫂做主,弟媳無不順從。」來鶯兒也沒什麼主意,如今她也是身懷有孕,更是不能過於激動,只有干着急的份兒。
「好了,璇兒,三妹,你們就不要管了,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吧,我一定將雒兒安全帶回來,你們兩個現在主要是照顧好自己,不要輕易動怒、焦急,知道嗎。」秦雍看着二女,出聲安慰道。
兩個女子也幫不上什麼忙,聞言也只得點頭同意,將尋找雒兒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秦雍身上。隨後秦雍讓人請來賈詡,讓他派遣暗衛調查秦雒的行蹤。
「小姐,這關東各地到處都是戰亂,還不如我們關西呢,有我們征西將軍坐鎮關西,現在連個毛賊都沒有,你看這關東,我們一路行來碰到多少山賊土匪啊?」菁兒滿臉苦惱地道,菁兒自從跟隨來鶯兒嫁到秦家,由於她和秦雒年齡一般,秦雍在教導秦雒武藝的同時也順帶一起教導了她。此次二人離家,不僅帶着足夠的錢財,還每人佩戴一把鋒利的匕首,而匕首正是秦雒十二、三年苦練的主要兵器,當然菁兒也是練習了匕首的技法的。從長安出來一路平靜,但是過了箕關,路上就沒有平靜過,不是山賊劫道,就是土匪打劫,二人一路行來一路逃,好在她們馬快,而且身手不凡,即使這樣,兩人現在哪裏像是出門在外的將軍府小姐,簡直就像兩個小叫花,渾身泥濘不堪,嬌俏的小臉上也同樣沾滿了泥土,青一塊、灰一塊,十分狼狽。
「這裏是哪裏啊?菁兒。」秦雒沒有注意菁兒的苦惱的抱怨,而是疑惑地問道,她們一路逃跑竟然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裏了。
菁兒不禁也犯迷糊了,她現在也懵了,二人相互直瞪眼,隨後菁兒道:「雒兒小姐,不如我們尋找城池吧。」
「好吧。現在看來也只好如此了。」秦雒點頭道。
朔方郡一處酒樓,二人梳洗打扮一番,便到酒樓一處窗口尋找一張空桌,用起飯來,幾日來難得的安心吃一頓飯,無論秦雒還是菁兒都顧不得斯文、矜持了,狼吞虎咽地開始瘋狂掃蕩桌上的飯菜,正在她們用的差不多的時候,一位三十上下,魁梧英俊的武將站到她們身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雒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