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看着皇甫嵩,疑惑道:「義真為何不說服呂布,看得出呂布對秦雍頗有怨念,若是其人能為我所用,他定然會傾力協助我等,必然不會如曹操、孫堅之流那麼心懷不軌。」
不等皇甫嵩回答,盧植正色道:「子師之言,恕老夫我不敢認同,呂布確實如你所說那樣會盡力幫助我等攻打秦子穆,那是因為其本身就憎惡秦雍。但是呂布其人反覆無常,好色貪利,先殺其義父丁原,後叛袁紹,若我等用他,難道不用擔心其兩面三刀,於我等大事有礙嗎?」
「子幹兄所言極是,是小弟考慮不周,只是曹操、孫堅二人我們怎麼控制,讓其不要有僥倖心理呢?」王允聞聽盧植分析,也怕呂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隨後不禁皺着眉頭問道。
盧植一臉凝重,神色沉着地說道:「我倒不怎麼擔心曹操、孫堅二人,他們二人雖然也是當世梟雄,心計不可揣測,但是攻殺秦雍確實與他們的利益不衝突,甚至有利於他們以後的發展,所以他們即使心懷不軌,也斷然會出兵相助我等。我倒是擔心秦雍絕對不會任人擺佈,其心機智慮,即使較之一些頂級謀士也不遑多讓,更何況他手下現在還有鬼才郭奉孝,以及比之郭嘉毫不遜色的戲忠,秦雍若是中毒,料想現在已經發作,若是此時他給我們捅個什麼亂子,讓我們措手不及,只怕大事也是難成的。」
「這裏是雒陽,是我們的地方,他能鼓搗出什麼亂子,子幹兄多慮了吧。」王允不確定地問道。
盧植一臉沉重,緘口不言,一味地作沉思狀,老是感覺有什麼重要的地方被自己忽略了,可是一時就是想不明白,心中不禁更是焦急,神情也頗為不安起來。
一旁的王允、朱儁、皇甫嵩等人一看盧植如此作態,料想必有什麼重要的地方是自己等人遺漏了,不然一直以穩健著稱的盧植絕不會如此忐忑不安。
就在此時,外邊突然傳來急促的奔跑聲,只見王允的一名家僕帶着一個錦袍染血的小宦官焦急地向王允的營帳趕來,盧植一見那名小宦官,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不等二人奔到門口,便焦急地迎了上去,急切地問道:「可是陛下有什麼不妥?」
那名小宦官一見是衛將軍盧植,連忙帶着哭腔喊道:「盧大人,陛下,陛下他在回洛陽的路上被人伏擊,如今陛下他,他已駕崩了。」
「啊,你說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快點說清楚。」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刺殺陛下。」
「陛下….陛下駕崩!?」
房中四人各自表現不一,盧植一副明悟,卻又難以置信之狀;皇甫嵩急切地想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滿臉焦急之色;朱儁驚怒交加,兀自不敢相信狀;王允當聽到陛下駕崩時,就已經有些頻臨崩潰狀。
那小宦官見四人神態俱是焦急、難以置信狀,不敢怠慢,連忙道:「司徒大人,衛將軍、前將軍、後將軍三位將軍,今日春蒐慶功宴後,陛下便率領我等先行返回宮中,誰想到半路上突然殺出一隊青衣蒙面人,我等一行俱是以死相搏,怎料賊子俱是武藝高強之人,陛下之好放棄龍輦,徒步在眾人保護下向洛陽撤退,哪知半路突然飛射來三支羽箭,一箭射中陛下喉嚨,其餘兩箭全部射中陛下左右雙胸,而陛下也是當場便駕崩了。嗚嗚……」
四人聞言,不禁驚得呆愣當場,隨後四人好像一起被狗咬中屁股一樣,火急火燎地向大帳門口奔去,皇甫嵩跑到門口突然回頭招呼那名小宦官道:「你還不跟上,給我們帶路。」
曹操大營,一名侍衛急切地前來報告道:「稟報主公,陛下在返回雒陽的路上遇襲駕崩,如今司徒王大人、衛將軍盧大人、前將軍皇甫大人、以及後將軍朱大人已經趕了過去。」
「喔?什麼?你說什麼,陛下遇襲駕崩?」曹操連同大帳中的李儒、荀攸、許褚、夏侯惇等人全部吃驚地站立起來。
「諾,陛下身中三箭,喉嚨、兩胸各中一箭,已經駕崩多時。」斥候連忙毫無隱瞞地全部稟報給眾人。
曹操聞言,心中久久未能平復,將近半刻時間,才回過神來,隨即對仍舊跪伏於地上的侍衛道:「除了你以外,其他諸侯的人有沒有得到消息?」
「主公,揚州牧孫堅、豫州牧袁術、冀州牧袁紹、徐州牧陶謙、大將軍秦雍等人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