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飛狐口,關西軍大營,郭嘉大帳,郭嘉望着唐離道:「唐離,稚然走了多久了?」
「大概有十來天了吧。」唐離神色稍顯迷惑地道,「先生,你問這個做什麼?莫非稚然出事了?」
郭嘉沒好氣地道:「烏鴉嘴,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我只是問問,袁紹如今向瘋了一樣攻擊我們,如果稚然那邊再不抓緊點,我們可就要損失慘重了。」
「為什麼?我們不是堅守的好好的嗎?」唐離不解道。
「飛狐口位於飛狐徑出口不遠之處,飛狐徑狹長、緊窄,自古就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美譽,為了穩住袁紹,我一早下令士卒每隔三天便示弱向後撤退一段距離,如今十幾天過去了,幾十里的飛狐徑我們也快退到頭了,結果稚然那邊還沒消息啊,若是這樣免不得要有一場硬仗要打啊。」郭嘉不無擔心地說道,和秦雍待久了,對於擊殺漢人士兵,郭嘉不禁也感覺手軟,正好利用此次計策減少自己的殺孽也好,先讓袁紹等人高興一陣子再說吧,不想李傕那邊遲遲沒有動靜,若是真的出了意外,郭嘉上吊的心估計都有了。
唐離簇着眉頭道:「先生,如今袁紹只是派遣先鋒部隊在前面蹚路來着,如實袁紹本人敢進飛狐徑,我們立馬包圍他們,居高臨下,到時候就看誰更狠了。」
「連你唐離都能想到的事情,你以為沮授、田豐是吃素的嗎?到時候他們必然會有準備,所以這場硬仗打不打得起來,關鍵還要看稚然那邊進行得怎麼樣了?」郭嘉無奈地說道。
太行山以東,袁軍大營,袁紹大帳,袁紹和一眾謀臣良將聚集在一起,謀士郭圖正拱手道:「主公,郭奉孝在秦雍手下待久了,現在也變的婦人之仁了,竟然不言殺害我軍將士而後撤,這真是天助我也,實乃主公之福啊。」
袁紹聞言,不禁大笑道:「人人常說關西四大軍師,個個智冠天下,如今看來不過爾爾嗎。」
田豐、沮授對視一眼,田豐出列拱手道:「主公此言差矣,關西四大軍師皆當世賢才,總軍師賈詡,心機深沉,謀算之策更是令人防不勝防,至今但有謀所出,皆未曾落空過;左軍師戲忠,擅長籌謀規劃,秦雍這些年四下兵伐,皆是出自這人的謀劃;中軍師程昱,掌情報搜集,一些重要消息皆是由此人第一時間傳於秦雍知曉;右軍師郭嘉,擅出奇,每次出征皆為統帥,先是征伐西域,後有征伐益州,如今總領并州,無不顯示其才能卓越,實非等閒。」
郭圖見田豐借反駁袁紹之機,實際上就是在反駁自己,心中不舒服,便指着田豐道:「田元皓,你如此稱讚秦雍屬下,心中到底在想什麼?莫非你有圖謀不軌之心。」
袁紹此刻也是臉色難看,袁紹這個人最重臉面,田豐當面反駁他,讓他感覺在臣下面前丟了面子,如今見郭圖指責田豐,也不出聲,樂得在一邊看田豐丟臉。
田豐見郭圖實為指責,其實話語中處處包藏禍心,田豐雖然剛正不阿,為人正直,但他可是東漢末年最著名的謀士,無論文采韜略皆不輸於當代頂尖謀士分毫,聞言便道:「郭大人說郭奉孝婦人之仁,豐認為不妥當。秦雍此人雖然對我漢人有仁慈之心,看起來絕不像是一個雄主,但是其麾下四大軍師恰恰和秦雍形成了互補,單說第一軍師賈詡此人,只是以一個『以似』的計策就害得董卓身敗名裂,最終慘死于歸鄉途中,敢問郭大人,賈詡為何用如此狠毒的計策算計董卓呢?」
「這……?」郭圖頓時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甚至連當初董卓到底被誰害死的都不是十分清楚,只是隱隱感覺應該與涼州秦雍有關,卻不知道那麼毒的計策竟然是出自賈詡之手。
田豐見郭圖一時無言以對,也不想逼他過甚,便道:「眾所周知,涼州在秦雍未崛起之前,董卓可以說在涼州隻手遮天,然秦雍崛起之時,以董卓的威望必然會阻礙秦雍的發展,恰巧董卓曾經因為逼死皇甫規之妻馬氏,而黃富規有一女恰巧正是秦雍如今的妻子,於是秦雍就讓賈詡去對付董卓,為了不讓董卓在涼州留下一絲影響,賈詡乾脆利落地將董卓一擼到底,最後估計也是被其派人所殺,當時,涼州的山賊早就被秦雍剿滅的差不到了,怎麼那麼巧董卓就碰到一夥山賊。」
眾人聞言不禁身體一陣發涼,只因為賈詡對付董卓的計策簡直太讓人匪夷所思、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