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巷子裏面堆放着很多被居民丟棄的雜物,入口處放着三隻垃圾桶,裏面堆滿了垃圾,一股難聞的惡臭從最裏面散發出來。
陸循毫不遲疑上去把那幾隻垃圾桶推開,把那些雜物一一挪開。
藍裙子女人離開之前用看到一個神經病的眼光看陸循,她的同伴低聲道:「我怎麼覺得他有點眼熟啊?好像一個明星啊。」
藍裙子女人看了她一眼:「怎麼可能,明星怎麼會到這裏發瘋?」
陸循掀開一塊破爛的篷布,臉色一凝,裏面正是他在監控錄像看到的那輛海鮮車,海鮮車的後門沒有被關嚴實,一打開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從裏面散發出來。
然而裏面除了死魚之外什麼都沒有。
陸循心中失望,卻是鬆了一口氣,又繞到前面發現車門被鎖上了,他撿了一塊石頭毫不遲疑把窗戶砸碎,並在後車座里發現了江臨淮關機的手機。
朱兵既然把車停在這邊,那江臨淮一定在這附近!
他馬上掏出手機給警方和俞鳴金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他們自己的所在點。
與此同時,下水道的水早已蔓延到了最高的那個階梯,水流湍急異常,江臨淮弓着身子雙手死死的抓住了出口的扶手上,因為全身脫力他幾乎無法站穩,他的意識十分模糊,只有一點求生的本能讓他不鬆手。
江臨淮模模糊糊中想着,他這一生真是失敗,就算是死了估計也沒有人會替他流一滴眼淚。
他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陸循的身影,自己死了陸循會難過嗎?他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其實喜歡他吧,直到自己臨死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心意。
為什麼會喜歡他呢……江臨淮在心中苦笑,這個人雖然年紀比他小了六歲,但是老練沉穩;總是自作主張,調戲自己,但是卻從來點到為止,永遠不會超過那個底線;他從未見過對自己如此的苛刻人,但是又好像沒有任何東西能入他的眼,他想自己從未看穿過陸循,因為陸循一直把他當成一個外人。
真是不甘心啊……江臨淮咬着發青的嘴唇。
水位線漫過胸口,江臨淮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失去的知覺,血跡從傷口滲出,浸透了整個肩頭,不知道自己支撐了多久,直到最後一刻意識被洪流打散,他無力地鬆開了手……
然而他沒有被水流捲走,一隻溫暖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他,一把把他從黑暗幽深的牢籠之中救了出來。
&臨淮!」陸循心頭激盪,看到這樣的江臨淮幾乎失了心神,他感覺丹田處湧出一股無法控制的真氣,這種感覺只有在他上輩子走火入魔經脈逆轉的時候才有。
他轉過身,面無表情看了朱兵一眼,朱兵立刻臉色驚恐,好像看到魔鬼一般!
不!這個就是比魔鬼還要可怕,他剛剛只是隨手點了自己身上幾個部位,他整個人就像被食人蟻撕咬劇痛到想要咬舌自盡!
然而朱兵還沒有來得及逃跑,就被陸循當胸拍了一掌,一口血吐出,他毫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
陸循看也沒看他,把江臨淮抱到一個遮雨的棚子下面,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內息後,將雙掌貼在江臨淮的背後,將一絲真氣緩慢輸入江臨淮的身體中。
十分鐘後,陸循收回手掌,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然而他懷裏的人臉色有了一絲血色,呼吸也慢慢平緩起來。
江臨淮的眼皮微微動了動,他意識沉重渾身劇痛,感覺到自己置身於一個溫熱的地方,沉悶的胸口通暢了許多,他努力睜開眼睛,模糊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他已經死了嗎,還是他仍然在下水道里,這不過是臨死前的一個夢?
陸循……江臨淮張開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是幻覺,江臨淮怔怔地對着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一滴淚毫無徵兆的流了出來,他用盡全力抬頭在那個溫潤的唇上留下了一個印記。
就算是幻覺,他也甘之如飴……
……
永遠都是事情解決後趕到現場,在某個小巷子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朱兵,俞鳴金和老袁則是第一時間趕去了醫院。
&臨淮沒事吧?醫生怎麼說?」俞鳴金顧不上喘氣,急忙問陸循。
話語剛落,醫生從裏面出來了。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