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與談溯一人一個角地揪着信封,場面就這麼僵下來。
「談、談先生——」
「這裏面的東西有關工作?」
「不是,但是——」
「是公司機密?或者是你私人信件?」
「都不是,可——」
「那就行了。」談溯說,把信封從秦湛手裏抽出來,打開拿出裏面的東西。不過匆匆掃了一眼,談溯的臉色剎那間就黑了下來。
信封里裝的是一沓照片,有的是談崢的單人照,有的是和程茜的合照。但無論是哪一種照片都是曖昧至極,例如談崢躺在床上睡覺的樣子,或者程茜和談崢依偎着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息的場景……
秦湛尷尬地摸摸鼻子,談溯揚了揚手裏的照片,「你藏着掖着就是不給我看這個?」
「林素說,上面的……女孩子,是談夫人。」秦湛磕磕巴巴地解釋,「所、所以我我我……」
但談溯卻是沒多大在意,他先前為了應付父母娶了程茜,而程茜也是因榮華富貴而嫁給他——儘管那女人裝得一副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但兩人根本沒有任何感情。
「那你呢,你有什麼想法。」談溯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說起這個,秦湛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沉默了半晌,他勉強扯出一個笑,「阿崢就是這樣子,我……沒什麼好想的。」
「你甘心?」談溯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什麼史前巨怪一樣。
「難受?早在當初和他在一起時我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秦湛搖頭苦笑,帶着幾分心虛地為談崢辯解道,「再說了,這也只是幾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
雖然是演戲,但他說的卻是真的。談溯是圈外人可能不清楚,就以一個明星的角度來看,程茜的妝濃的三歲小孩都能看得出來,那假睫毛又長又硬,連背景的光線都無可挑剔,明顯就只是擺拍而已,談崢那蠢貨準是被別人下套了。
而面對固執的秦湛,談溯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同時心裏又暗自慨嘆,這樣的人為什麼不是他先碰上,而被談崢捷足先登了呢?
「算了,不說這個了。」秦湛抿唇笑了笑,「談先生,您找我有事?」
談溯把信封重新封好口後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說道:「沒什麼特別事,就是想請你吃頓飯。」怕秦湛拒絕,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看過你的行程表,知道你今晚有空。」
秦湛為難道,「有空,但是最近趕通告忙了些,不太經常陪阿崢,今天想早點回家。」他歉意地笑了笑,「抱歉,談先生,我們改天再約吧。」
「就一頓飯,吃日本料理,用不了多少時間。」談溯說,「我記得你也喜歡吃這些。」當然,他其實是從度娘查來的。
談溯都說到了這份上,秦湛也不好再拒絕,更何況他也不想拒絕,在回家見談崢之前他得先調整好自己的心情,以免被那個死傲嬌惹毛後一氣之下直接動手。
於是兩人便一起驅車去往了談溯推薦的一家日本料理店,秦湛吃上幾天以來的第一頓大餐,平時趕通告趕拍攝吃的都是盒飯,有時候午飯當早飯,夜宵當晚飯,別提多苦了。
然而,在之前長期的不規律飲食後徹底敞開肚皮大吃一頓的惡果就是急性胃炎,秦湛蒼白着臉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另一手死死地按住痙攣的胃部。
談溯擔心地看着他,「要不我走去對面的藥店買點胃藥?」他們這時候已經到了秦湛所住的小區樓下,但他執意要先回家,「不用了,我家裏有胃藥。」秦湛擺擺手。
「不行,我還是帶你去看醫生比較好。」談溯皺眉道,一把拉住秦湛的手腕,「談崢不會照顧人,我不放心你。」
「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找藥吃,睡一覺明天就好了。」秦湛有些不自在地掙開他的手,摸索着去開門,「談先生,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談溯卻沒就此放過他,手臂一伸把秦湛剛打開的門又再度拉上,維持着這個把他困在手臂與身體之間。
秦湛一副在狀況之外的樣子看着談溯,如果是以前他還挺樂見其成,可他現在胃疼得都快抽抽了,能不能別來這套?
「秦湛。」談溯低聲道,「你很怕我?」
「怎麼會,」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