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不解,他們,難道除了寧舒訣的父親,還有誰嗎?他本想問一下,卻看自家母親如此模樣,他不忍問出口,只安慰道:「娘,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放下吧,畢竟這也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參與那叛國之證的。」
是啊,是叛國之罪,當年,薄秋說寧舒訣之父是叛國之人,被皇上下令殺頭,而寧舒訣因在外走親,從而躲開一動。
沒想到,十年之後,薄家也被冠於叛國之罪,滿門抄斬,真是冤孽。
而沒想到,顧夫人非但沒有聽進顧容的話,還直言說:「容兒,此事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啊,寧家,顧家,薄家皆都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今日顧夫人所說的話,顧容他一句話也聽不懂,但他似乎知道了,此事真是如娘說的不簡介,第一次,他才發現,原來溫柔嫻熟的娘,心底也有太多的秘密。
他只喚了聲:「娘,有些事,你若不想說,兒子也不逼你,兒子不求顧家富貴容華,只求顧家平平安安。」
&兒,真是長大了,懂得疼娘了。」
顧夫人就恢復了以往的慈和,有些事壓在心底太久了,直到今日又見到寧舒訣,她一時想起了往事,感嘆而已。
她摸了摸顧容的墨發:「容兒,世間有太多無可奈何,為娘,只希望,你無愧於心,無愧於自己就好。」
顧容呢喃:「無愧於心,無愧於自己。」可是就像娘說的世間有太多的無可奈何,有些事總是身不由已,無愧於心,無愧於自己總是難免的。
大街上,寧舒訣牽着薄月的手,他臉上掛着柔柔的笑意,倒與平日冷傲的面容有些不同。
薄月被他牽着,雖有些不喜,卻未掙脫,她要寧舒訣深深的愛上她,就必須要付出代價的。
不一會兒,月老廟便到了。
說來也巧,今日正日月老廟一月一次的姻緣日。
所謂姻緣日,便是京城的深閨女子,與京城的青年才俊相聚在月老廟,切磋才情什麼的?
若是以前的薄月,她定會拉住寧舒訣的手,撒嬌道:「切,什麼切磋才情,本小姐看是來看男人,看女人才是。」
還記得第一次來這時,她就了這一番話,寧舒訣則輕輕的敲了敲了她的額頭,寵溺的搖了搖頭:「你啊,一個大家閨秀,說話竟如此粗魯。」
&手臂一痛,她微皺眉,被什麼東西撞到了。
她回頭一看,只看着一抺白衣。
她唇微顫,低呤:「師傅。」揉了揉被撞的地方,她心底有些竊喜,剛才撞她的東西似乎有點像琴角,難道真的是師傅。
而她也只能看着那身影離去,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薄月了,她不能貿然上去相認,師傅不一定認識她,到時反會讓寧舒訣起疑。
25.025本小姐看是來看男人,看女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