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鍾無才會說,他如果有來世,他是知道的,凡人偷習神之禁,是要灰飛迫散的。
這三界,再也沒有一個叫鍾無的人了。
這時,歲容卻說:「你只管保他魂魄不菜,神之禁,我自有辦法>
聽到歲容說辦法,念心面容一變,他說:「你真得要這麼做。」
歲容一臉堅決:「只有這麼做才能救鍾無,念心開始吧。」
念心點了點頭,他席地而坐,默念着經文,他頭頂一圈圈金色經文圍繞着他,忽從遠方飄來幾股白影,慢慢的融入他的經文裏。
金色光芒隱去後,鍾無完好的躺在地上,周圍畫着一圈金色圈子,鍾無醒了過來,他掙紮起身。
他揉着額頭:「我還活着。」又看了看周圍,發現歲容不見了,他問:「容容呢?」
想着,他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站起身子,想去找歲容,卻被念心給呵斥魍。
&無,你不能出圈子。」
&什麼?」他問得極為小聲,心底卻有了答案。
念心看了着他的面色,他略嘆:「你不是知道了嗎?」
&容她瘋了,那神之禁豈是她能承受的,不行,我要去救她。」他犯下的錯,他不要容容替他承受。
結果他剛踏出一步,他腳上多了一條腳鏈。
念心看出了鍾無的想法,他略嘆:「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有人會救她。」
有人會救容容,可是如果那樣容容在凡間的事,也會發現,他不能讓容容被抓回那沒有歡樂的天界。
神之禁又豈是念心一縷神識能阻止的,他在凡間本沒有法力,是因為在歲容的結界裏,他才有了法力,可再怎麼也抵不過鍾無的神之禁。
片刻間,鍾無掙脫了念心的束縛,他跑出了圈子,他出圈子的瞬間,金色圈子便消失不見了。
念心看着鍾無消失的地方,他默念了句,阿彌陀佛。
歲容,鍾無,接下來只能看你們的了。
待鍾無找到歲容,他看見歲容在打座,臉色一下紅一下白,一下青的,面色極為難受。
而這種感覺他是知曉的,因為每個月他便要受一個這種痛。
這種痛徹心菲的痛,他又怎麼捨得容容承受呢。
他坐在歲容身側,他柔柔的喚着:「容容。」
許是歲容也聽到鍾無的聲音了,她睜開眼,眸中是鍾無從未見過的欣喜。
她不知是因為太難受,還是因為太激動,她顫抖着雙唇:「鍾無,你回來了。」
鍾無則心痛的擦去她臉上的汗珠,輕聲說:「是啊,我回來了。」
&來就好,就好。」她聲音極其虛弱,身子一軟,倒在了鍾無的懷中。
此時的鐘無已恢復那年經俊郎的模樣,他抱着懷中女子,問出他百年沒有問出的話,他問:「容容,你心裏可有我,你可愛我。」
聽此,歲容身體一顫,她答:「沒有。」
這兩個字,不知她回答的是哪一個,是沒有他的位置,或者說是沒有愛上他,又或者是兩人者都有。
鍾無愣愣的笑着:「那又何以救我呢?從而犧牲自己的自由,多不值啊。」
他的話極輕,輕到可以隨時忽略,歲容她別過臉,似有點彆扭。
&才不是救你,只是在這凡間太無聊了,我得找一個人陪我。」
鍾無像是不意外歲容的想法,他笑,苦澀十分:「這個人為什麼一定是我呢?」
歲容坐起了身子,她艷麗的臉冷冷發笑:「不是一定是你,只是我習慣了你的樣子,不想看到陌生人而已。」
&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救我,是因為你心底有我,哪怕一絲絲愛也可以,可惜不是。」他低頭,看着懷中空空,他仰頭,聲音有些激動:「那你還救我幹什麼?歲容,這一次,是我不想陪你了,我累了。」
是啊,他累了,百年了,愛一個不愛自己的女子,他是累了。
心累了。
他的身影再次慢慢消失,這一次,歲容沒有任他消失,她勾唇失笑:「哼,鍾無,你還是低估了我,我歲容想救的人,我怕誰感奪他性命,就連你也不行。」
瞬間,鍾無感到自己體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