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別嚷嚷,別嚷嚷,我就問您是親手從國舅爺手裏接的銀子?」
「哎呦,我是什麼身份?還能見到國舅爺嗎?昨晚有人帶着現銀上門找我,他說是國舅爺家裏的內管家!」
「足足兩萬五千兩紋銀,都是現銀拍在我面前,讓我組織籌措物資,連夜就起粥棚,不能讓任何一位鄉親凍餓而死!」
「這可是積德行善的好事兒!我能不盡心盡力嗎?你們……你們這些人吃完了,組織一波去國舅爺家門口磕頭啊!」
「還有娘娘的情分,也得記住了!」
人群又是一片歡呼之聲,葆初這個臊啊都沒臉公開表明身份了,只得藉故離開走的時候還仔細看了看粥棚裏面的情況!
這糧商果然有良心,粥裏面雖然摻雜了一些雜糧,比如玉米、豆類等等,但是喝了一小碗卻沒有沙子!
而且粥熬的濃稠,可說是筷插不倒,手巾裹着不滲!比朝廷規定的標準還要高!
再看看那些準備起草棚的木料和葦席,也都是乾淨的新活沒有腐敗破爛!
葆初和聞秀二人緩緩向城內走去,路上葆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是誰?誰出手的呢?怎麼一點影子都沒有?難道是妹妹辦的?」
「不應該啊,妹妹要是想辦這件事,何必偷偷的弄呢?跟我直接說一聲就行啊!」
聞秀在一旁追問道「真的不是你?也不是娘娘?你再好好琢磨琢磨……」
就在二人剛走進德勝門之時,突然斜次里走來一個十幾歲的伶俐小廝,上來就打千說道「給國舅爺請安了!我家主子,想見您一面,已經擺下了酒宴!」
「你家主子?誰啊……」葆初迷惑的問道。
「國舅爺別問了,見了您就知道了……難道您不想知道這粥棚的底細嗎?」
話說這份兒上,那就得去見一見了,葆初和聞秀抬腿就去可是沒想到這小廝卻把聞秀攔住了「聞大人……真是對不住您了,我家主子只請了國舅爺一人!」
「改日一定給聞大人擺酒請罪!不好意思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聞秀當時就有點擔心,怕這宴席不是什麼好宴會,但是葆初沖德勝門的守軍努了努嘴「都是陛下的嫡系部隊,喊一聲就有了,不會有危險的!」
那名小廝也說道「國舅爺說的是,就在前面的小院裏,御林新軍眼皮底下……我家主子就算對您不利,也不至於在這個地方啊?你說是吧……」
聞秀皺着眉說道「那我就在這裏等着,半個時辰要是見不到葆初大人出來,我可就直接請新軍出手了!」
「哈哈大人請便,大人請便……」
葆初跟着那名伶俐的小廝直接就拐進果子市,幾步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小院半開着院門,二人進去之后裏面正堂果然擺了一桌酒菜!
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桌子邊上正發呆呢,一看葆初大人進來了,頓時站起來一溜小跑到院子裏迎接,二話不說先雙膝跪倒磕頭!
「奴才德喜!給國舅爺請安了!國舅爺您吉祥啊!」
葆初一愣「你……你是誰?何故行這樣的大禮啊!」
要知道京師里一般人行禮也就是拱手,再鄭重一些就是打千了,真到了雙膝跪地那都是奴才給主子,草民見長官,群臣見皇上時候才用的!
葆初並不認識德喜,這不過就是慶王爺身邊的一個家奴,在京師紈絝界德喜還有點名號,但是葆初這樣的讀書人的圈子裏,誰會瞧得起一個狗奴才?
德喜含着淚說道「國舅爺!就是奴才我掏的銀子開的粥棚,也是奴才我貿然用了您的你名諱!」
「昨日我偶然聽說國舅爺起了善心,但是籌款不利,就想着盡一份孝心,不知道國舅爺您還滿意嗎?」
葆初緊鎖眉頭「這開粥棚是行善積德的好事兒,你幹嘛不自己做?何必藏頭露尾的冒用我的名號?你到底有何居心?」
德喜摻着葆初笑道「國舅爺您別着急,奴才不會害您的,您先坐下喝杯酒!聽我慢慢的說,奴才確實有一件事懇求國舅爺幫個忙!」
「這粥棚不過就是小意思,奴才還有個計劃,準備在香山上修建一座觀音寺,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