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角落裏就有一個小煤爐,隔着鐵板熱着一壺已經燒開的水,一個破了瓷兒的白茶壺就放在地上。
那名士兵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好像茶葉末的東西撒進瓷壺裏,然後拎着開水壺就往裏沖水!
就這還不算,他另外一隻手撩開褲子,掏出傢伙就開始撒尿!
兩股水龍,一黃一白全都衝到茶壺裏面去了,這傢伙是要給恭王爺喝尿啊!
「來嘍……貝勒爺您要的茉莉花茶……承情了,您給十兩本錢就行!」
一壺花茶要十兩銀子,這真沒處說理去,但是載淳知道你別嫌貴,只要你嫌貴以後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隔着鐵欄杆載澄就伸手去接茶壺,還對阿瑪說道「阿瑪!有熱茶喝了……這干窩頭比城磚還硬,實在是克化不動啊!」
「眼下要是有兩塊王致和的臭豆腐就好了,把這窩頭切成厚片,在爐子上烤的脆了,然後兩片夾一塊臭豆腐,那滋味叫一個美啊!」
載澄沒心沒肺簡直到了極致,腦袋都快保不住了還惦記臭豆腐夾窩頭片兒呢!
載澄把茶壺放在地上準備往杯子裏倒茶,門口幾個兵丁壞笑着看着載澄,眼睛裏全都是興奮!
這幾個兵丁和恭親王有仇嗎?沒有!
他們跟澄貝勒有怨嗎?也沒有!
或者說他們得到了其他勢力的暗中授意?更是沒有!
難道說這是載淳要他們幹的?這種小角色根本就沒有資格見到皇上,更別提皇上給他們授意了!
說到底,就是小心心思,就是齷齪的市井惡人姿態!他們就是想享受一下**王爺的那種痛快!
你不是大清國的鐵帽子王嗎?你不是總理王大臣嗎?恭王府富貴的比紫禁城都不差什麼了,可是你今天還就得喝我的尿!
臭蟲的快樂往往就是這麼的簡單!
往日高高在上的王宮貴胄,現在卻成了沖他們搖尾乞憐的狗,這種反差有的人三輩子都遇不到一次!
可想而知,這件事要是讓他們做成了,他們這一輩子可就有吹不盡的牛嘍!哪怕等到他們七老八十,牙齒落盡、腿瘸眼瞎的時候,跟人提到此時此刻這一壺尿的事情,也得興奮的滿眼放光!
載澄剛剛端起茶壺,就在這些兵丁興奮的目光下,突然一道寒光直飛而來,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載澄手裏的茶壺頓時炸裂!
滾燙的開水撒的到處都是,載澄驚叫一聲「啊……有刺客!」
角落裏一直打坐的奕?頓時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黑暗中的危險,響聲把西邊監牢裏的蜷縮人影也給吵醒了,昏睡的正是慶親王奕劻。
「啊……這是哪裏啊……啊……這是哪裏啊……」
「老少爺們啊!賞一個泡啊……誰又泡賞一個……我拿養了三年的小黃雀兒跟你換啊……」
奕劻已經一天沒有抽大煙了,如今思維狂亂已經如瘋子一樣,連人都認不清嘍!
這時候院子外的西廂房突然傳來奕譞的呼喊,醇親王趴在窗戶上向外張望「六哥……六哥你怎麼樣……誰敢刺殺你?」
「六哥……六哥……」
幾名兵丁也嚇傻了,仔細一看打碎那個茶壺的正是一塊光溜溜的白色鵝卵石,大估摸方向正是從前院屋脊上射來的!
「刺客在房上……你們快看……敲鑼!有人劫獄!」
正南方的屋脊上一個黑衣人暴露了身份,他指着四合院裏的幾名齷齪兵丁啞着嗓子說道「恭王爺!您要小心了……剛剛那一壺茶里,讓這幾個狗奴才給撒上尿了!」
「如今看押您的差事,放在了豫王的身上……有什麼您直接跟豫王說吧!」
就撂下這兩句話,出手相助的多寶道扭頭就逃,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歷代帝王廟裏也有宗人府下的高手,兩道身影跳上屋脊直接就追了過去!
整個歷代帝王廟都亂了營,豫王的手下管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見眼前這一切先惡狠狠的吐了那幾個兵丁一身唾沫!
「呸!你們怎麼看管的?宗人府有宗人府的規矩,別人值班都好好的沒有刺客,怎麼就你們幾個?」
這時候屋子裏
4295 羞辱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