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真是奇怪,上位者自帶一股威勢,言談舉止氣場十足,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官威吧!
榮祿在京師官場混出來的,自幼八旗那個環境裏,當官之後還敢跟慈禧偷情,這種人膽子有多大?心理素質得有多好?
上位者的氣場那得有多足,就這一聲冷笑對面感覺滲人毛都立起來了,說話都謙恭了幾分。
幾盞燈籠提了起來,巡邏的官兵一看眼生啊,但是還不敢呵斥因為對面榮祿腰間掛的東西可是好玩意。
大內御製的腰刀跟普通軍營的貨色完全不一樣,吞口都是包金的,刀鞘蒙着的都是鯊魚皮!
那一塊晃蕩來晃蕩去的難道是腰牌?
巡邏的官兵當然知道就在兩個小時前,北門被人叫開,一隊京師里來的大官出城去了,這幾位難道也是京師里的大官嗎?
「嗯……請贖在下眼拙,您幾位如何稱呼?」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這是大內侍衛腰牌,你可認識?」榮祿摘下腰牌遞過去,那名小官就看這腰牌雕刻精美,但是他也不認識啊。
抓耳撓腮不知道要說什麼,曹福田突然開口了「兩個小時前,我們拿着崇厚大人的軍令開的西門,巡查可疑的叛軍!」
「這位官長不信可以問一問這西門駐守的士兵,到底有沒有這回事?我們現在有十萬火急的軍情要報告給崇厚大人……」
「耽誤了事情,諸位可擔待的起嗎?」
這一唱一和的,真話假話參半可把對方給唬住了,因為確實大家都知道今晚天津衛有一批朝廷大官臨時逗留。
而且這些人還真的半夜開城出去不知道搞什麼鬼了,現在突然蹦出來一個帶着大內腰牌的傢伙,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再加上駐守西門這些義和拳的師兄弟們給做旁證,也就更加讓人摸不到頭腦了。
「這位大人,小人眼拙沒見過大內腰牌這等貴物……但是不妨事的,我派人護送幾位大人去內城,見到崇厚大人自然也就不耽誤事兒了!」
榮祿看着這位小校身後一百多號兵丁,知道就算能拿下他們也得驚動更多的守軍,此刻只能智取不能強攻。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離開西門,離開重兵駐紮的地方,然後趁着人少時候再下手,幹掉這群討厭鬼,最後再殺回來打開城門。
只要強攻下城門,外面一萬騎兵入城之後,就憑天津衛這四五千守備兵力根本就不是對手!
「好……有勞幾位小哥了,前面帶路吧!」
一行人這就要下城牆馬道,可是誰都沒想到榮祿的計劃又遇到了波折,在這批巡邏隊伍後面,又來了一波巡邏的。
「怎麼回事?前面擁堵在西門幹嘛呢?幹嘛呢?」
「回大人的話……剛剛出城巡邏的大內侍衛又返回來了,說是有重要軍情要匯報給大人!」
「咳咳咳……誰要見我?」一陣咳嗦聲過後,兩盞燈籠照耀下,一名裹着披風的中年官員露出了面容。
「呵呵……真是京師里官兒大啊,當我這裏是什麼地方了?說進來就進來,說出去就出去?我崇厚就是這麼軟的柿子嗎……」
剛剛走了三步抬頭的崇厚就好像被電給擊中了一樣「啊……」還沒等喊出來呢,榮祿笑了。
「大人……好久不見啊!小的我在京師還給您送過禮呢,您忘記了……」
這句話的目的就是要麻痹崇厚身邊的官兵,這些人畢竟沒有接受過真正的侍衛訓練,也就是保鏢訓練,他們就是普通的士兵。
打仗沒問題但是要說保護官員安全,還真差了侍衛一大截。
榮祿假裝雙手捧着腰牌遞過去,嘴裏說出一句我給您送過厚禮的客氣話,這話一出口崇厚身邊的士兵就會稍微鬆懈一下。
就趁着這個機會,榮祿突然搶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崇厚的手腕子「呵呵……崇厚大人,嫂夫人一向可好?我家賤內可沒少跟嫂夫人一起打牌啊!」
「還記得大前年過年嗎?我賤內一下午打葉子牌,就輸給了您家一千二百兩銀子啊……」
表面上是滿臉堆笑套近乎,可是這身子卻靠近了,崇厚就感覺手腕被鐵圈給套住了一
5132 榮祿借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