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接近午夜,這戰場外圍也就越殘酷,榮祿為了急行軍已經開始行最殘酷的連坐法,不講任何道理,沒有感情的株連。
就是讓人盯着人,人監督人,那個敢逃跑左右一串的人都得跟着死!
不肯下死力氣賣命的,半路想休息的一樣也活不下去,人頭在大樹杈子是哪個滴着血懸掛,那些驚恐的目光投上去就立刻躲閃不敢看了。
大軍前行的速度又一次加快,黑暗中如同一條成了精的蜈蚣一樣,巨大的身軀在直隸平原上扭動向前。
榮祿沒有任何辦法,因為這些所謂的軍隊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他們甚至都無法辨別旗幟,光行軍就能折騰死他們,走了幾十里路很多士兵都走串了隊伍,跟着別的長官不知道走到那裏去了。
這就是一群蒙頭的蒼蠅,什麼都不懂,想指揮這些人除了依靠動物本能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就拿他們當一群牲口,就當自己行了一場火牛陣,用這些賤命換對方的賤命,換來換去看看最後誰剩下的人多而已。
榮祿騎馬不停的巡視着隊伍,身邊的嫡系家奴小聲說道「老爺!咱們動靜這麼大,涿州惇親王那邊恐怕是藏不住的!」
「如果王爺逃了呢?或者躲在涿州城裏呢?那可就沒法速戰速決了!」
「呵呵……你不懂,惇王爺是不會逃的也不會躲!涿州城牆低矮,城池規模非常小,屯兵三萬?」
「拉到吧,五千人都塞滿了,別說三萬了……」
「另外惇親王太了解小皇帝了,同治帝十多年心血訓練出來的洋人化新軍,如果不打一場野戰就撤退了?」
「那樣的話,陛下可就算是徹底在天下人面前活丟臉了!」
「各方勢力會怎麼看?地方督撫怎麼想?洋鬼子、二鬼子們又會如何應對?」
「一旦讓這些人看出陛下的軟弱了,那麼以後你還想治國嗎?你的政令他們還會聽嗎?」
「從古至今治國都要殺伐果斷,你不心狠手辣你休想管好這些手下的人!我把醜話說在前面,今天同治帝如果不戰而逃了,那麼不出三個月,江南所有的賦稅恐怕都沒法送到京城嘍!」
「那些漢人雞賊的很,只要看出你又敗的可能,他們就會用各種藉口扣住地方賦稅,不給你朝廷遞解……」
「這些人當然不會明目張胆的抵抗你的政令,他們會用什麼天災人禍,道路不同來推諉時間,最終的目的不過就是觀望而已!」
「惇親王不傻,他知道這一次首戰他必須要打,而且還要堂而皇之的野戰勝利!」
「我們要做的就是用人海戰術撲過去,活活淹死他,只要這一場戰鬥勝利了,我們以後的路可就越走越順嘍!」
榮祿催馬向前,這條巨大的成精蜈蚣在大地上不停的扭動向前,直奔涿州大營而去,天上烏雲遮住了朗星,空氣中瀰漫了血腥的味道。
榮祿的計策非常毒辣,他幾乎動用了奕?所有的暗中勢力,在涿州以北開始了不斷的阻撓戰術!
白狼軍分成了十對,雖然避免了毒煙的攔路,可是碩大的平原哪裏有那麼多的官道讓你們行軍呢?
漆黑的夜色中,有四隊居然迷路了,隊伍繞來繞去居然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們也不知道怎麼用指南針,也不懂怎麼看華族產的軍事地圖。
在漆黑一片的直隸平原大地上四千多騎兵居然亂鬨鬨的向西向東散了開,而他們自己居然還認為自己一直向南走。
就算是走對路的那些騎兵也不順利,秦爺等等八旗家奴,用盡一切計策騷擾這些騎兵。
放冷槍,燒毒煙,挖陷坑,埋炸#藥……只要你能想到的辦法,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白狼到最後眼珠子都氣藍了,面對黑暗中無處不在的騷擾者,他幾次三番下令衝鋒,可是最後不過就是殺死一兩條人命,而其他的敵人都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狼遇到了難題,富慶這邊一樣也不好受,當火車遇到阻攔之後,短暫時間擊退了敵人,但是沒過半個小時,更瘋狂的叛軍開始一波又一波的進攻過來。
這才是主力呢,那多寶嚴令手下不計代價拖住富慶的大軍,火車道被破壞的七零八
4902 涿州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