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富慶驚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殺了……殺了多少人……」
「回大人……一百多……」
「啊!」富慶悲憤的吼叫着「何至於此啊!何至於此?叛軍本來就心不齊,看起來來勢洶洶但是畢竟不佔着大義名分!」
「所以他們才要速戰速決!只要拖住時間,越久對咱們也就越有利的!有家眷在咱們手裏捏着,他們打仗都會縮手縮腳的……」
「如今殺了他們的家眷……這不是鐵了心逼這些人一條道兒走到黑嗎?」
大殿內眾人久久無語,最後還是同治帝的冷笑打破了平靜「本來就不是什麼白道,既然選上了這條路,也就別指望下去了,更別指望朕的大度原諒……」
「死了就死了,搞死那三寶,不要逃了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啟稟陛下……」小太監猶豫了半天,還偷偷的看了富慶一眼,弄的載淳非常不痛快「有話快說!」
「嗻……陛下息怒,那三寶將軍槍斃了所有人犯……但是……但是逃了一個……」
「誰?」
「富玉川……富察家的主犯逃走了,那將軍正在南城撒網尋找,但是離奇的是根本就找不到!」
「嗯?呵呵……呵呵呵呵……好,真好啊!告訴那三寶,他要是抓不住逃犯,那就不要來見我了!」說完,同治帝拂袖而去離開了太和門,把臣子都給晾在一邊了。
富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大殿,寶鋆和英桂分手時候跟他打招呼都恍惚的沒有聽見!
同治帝秉性多疑,這世人都知道,富慶好容易給自己分辨清白了,結果又出了富玉川逃法場這麼一檔子事兒!
沒有人能證明這件事兒跟自己有關係,但是這人只要是沾上了富察兩個字,在皇帝心中下了蛆那就不好了!
「罷了罷了……」富慶跺腳說道「家大業大的,我能有什麼辦法!他們愛造反就造反去,死活我也不管了!」
富慶氣沖沖的走出午門,管家和一眾親兵護衛早就在這裏等候了,一看主子出來了,趕緊上前迎接。
就在這時候,富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一頂小轎子裏下來,一樣氣呼呼的往裏走。
「哎……這不是翁大人嗎?這麼急匆匆的要去見陛下嗎?」三爺趕緊給翁同龢見禮。
翁同龢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對富慶一拱手「富慶大人回來了?好好好……」說話也沒頭沒尾的,就這麼揚長進宮去了。
富慶一愣心說就算咱們政見不合,也不至於連點頭的客氣都沒有了啊?
一旁老管家趕緊低聲解釋「主子!翁大人家裏遇到點事兒,這是進宮找陛下麻煩去了!」
「從昨夜開始,也不知道誰在他家大門還有牆壁上,寫了密密麻麻都是犬儒兩個字,甚至還有人潑糞……」
「翁大人氣不過就進宮讓陛下抓人,這人是那麼好抓的嗎?京師大亂,都去抓姦細去了,哪裏有人管這種小事兒啊!」
「估計老翁還是進宮找陛下施壓去,這兩天陛下心情不順,也真的是千頭萬緒一點高興事兒都沒有了……」
當世大儒,清流領袖,讓人潑糞罵犬儒,這口氣是個人都忍不下去的,富慶嘆了一口氣「哎……我以為我就夠憋屈了,看看老翁,我覺得剛剛那點事兒也不算什麼事兒了!」
「國難當頭,大家都心裏不好受啊……回家去,我稍微休息一下,你們記得在各城門等候李拓,他回城了之後立刻告訴我!」
一行人騎馬回老宅,一路無話但是剛到老宅門口,就看見兩輛人力車停在了大門口,看車上的銅牌寫的是八八洋車行。
「有客人來?誰知道我今天回老宅的?」富慶惱怒的問道。
老管家搖頭說道「奴才哪裏敢泄露大人的行蹤,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大人今天回老宅啊,我前面去問問……」
老管家策馬衝到大門口,一看門洞陰影里跪在這幾個人,打頭的一個是熟面孔,頓時放心扭頭對富慶說道。
「主子……是咱們家的奴才,白樺……八八洋車行的白樺!」
一聽是白樺,富慶放了心策馬向前「白樺!你不好好經營你
5013 白樺送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