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晚上,沐彥霆都覺得自己很可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突然變得這麼幼稚,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夏柒月偷偷給他下了降頭。
想起她剛來他這裏,雖然也表現出她骨子裏的倔強,但大部分時候她是乖順的。無論他怎麼欺負她,她嘴巴里痛快痛快,最後也都承受了。
相處日久,她竟然變了,現在的她脾氣大得很,說不讓他碰,就真的不肯讓他碰。他的女人這麼不聽話,那還了得?
所以,他也不顧夏柒月的反抗,更不顧宿夜之交冷風習習,他就將夏柒月壓在長椅上,準備將剛才夢裏的那一番事做一遍。
夏柒月看着他那張臉,便想起那天晚上她在田莉莎房間裏看到的情形,想起剛才她站在他的房間門外,聽到林琅那高一聲低一聲的叫喊。此刻她內心是真的對他充滿了嫌惡,比她剛來他這裏夜夜被欺負的時候還要憎恨他。
她激烈反抗,連踢帶撓,張嘴咬他。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想制服她。
兩個糾纏了一會兒,夏柒月眼看着就要抵擋不住他了,她哭了,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來,落在沐彥霆的手上。
天真的冷,她的眼淚好涼,一滴便冰到了沐彥霆的心裏去。
沐彥霆停了下來,怔怔地盯着她的臉。好一會兒,他站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邁步離開了。
他一起身,夏柒月更冷了。她蜷縮在長椅上,哭了好一會兒,也爬了起來,蹣跚着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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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夜,世界總算安靜了下來。夏柒月再回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上午九點。
醒來後,頭有點兒痛,胃很不舒服,她也沒太當回事。
青嫂讓人給她送了早餐來,她吃過飯後,決定再去田莉莎那裏一趟。
前天晚上她去找田莉莎,無功而返。雖然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但痛苦是別人給的,自己還是要照顧好自己啊。
她來到田莉莎的房間門外,敲了敲門。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一個女傭來開了門。
她走進房間,看見田莉莎躺在床上,臉色不太好。昨天一早,這個家裏就流傳出一個消息,說是田小姐昨晚下樓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從樓梯上滾下來,扭傷了腰,要休息一陣子。
田莉莎見夏柒月走進來,馬上擠出一個笑容來:「柒月,你怎麼來了?來探望我嗎?」
「是啊……」夏柒月此刻倒有些同情這個女人了,被傷成這個樣子,臉色都不好看了,還要強顏歡笑。
「那怎麼空着手來啊?好歹帶一束花嘛。」田莉莎狀似輕鬆地開着玩笑,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傷有多痛。
夏柒月攤了攤手:「對不起,你也知道我沒有人身自由的,我去哪裏買花?要不我借花獻佛,去花房給你搬一盆來?」
「不用了,我跟你開玩笑,以後你就會知道的,這種事經常發生,要是每次都去花房搬一盆花,那不用多久,花房就得搬空了呢。」田莉莎笑米米地看着夏柒月,意味深長地說道。
夏柒月雖然年輕,卻也不傻,當然聽得懂她話里的意思。但她會裝傻,她裝作自己聽不懂的樣子,笑着說:「不可能,沐彥霆那麼有錢,他的花房還會空?」
田莉莎恨眼前這個小姑娘,就是因為她,沐彥霆才開始忽略自己。自己這一身的傷,應該說全拜眼前這個小姑娘所賜。
所以,她是不容許夏柒月在她面前微笑了的。她說:「柒月,你太年輕,很多事你不懂。男人的身體裏都住着一頭小野獸,啖肉嗜血。你現在還是一隻小羊羔,你承受不住這些的,而我才是那個能餵飽小野獸的人。」
她毫不隱諱地和夏柒月討論這個問題,就是想直接刺激夏柒月那稚嫩的心靈。
可是夏柒月卻並沒有表現出她期望的驚恐或者憂懼,反而輕鬆地聳了聳肩:「那我真是要向你致敬了,你這一身的傷簡直就如同戰功勳章啊。」
「說是戰功勳章有些過了,但是我願意!」田莉莎當然不肯
第一0二章 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