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債新娘,逃離億萬總裁
夏柒月其實也沒有睡熟,她只是心裏煩悶,灌酒太猛,醉得有些支撐不住。
在她「睡」了大約五分鐘後,她感覺有一片陰影從她的上方壓了下來。隨後,兩片冰涼的嘴唇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迷迷糊糊的,她以為是沐彥霆來了呢。她還想:發那麼大的脾氣走掉了,這麼快就不生氣了?
可是她剛想睜開眼睛,突然發覺不對。此刻俯在她上方這個人不是沐彥霆,因為她聞到的不是沐彥霆身上那特有的清冽乾爽的氣味。
她將眼睛眯起一條縫,從縫隙里,她看到了盧緒明的臉。
夏柒月心裏一驚,使勁地捏着拳頭,才沒讓自己跳起來。
他的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碰,隨即就離開了,夏柒月以為這就是極限了,誰知他並沒有離開,他的氣息依舊撲在她的臉上。她想:他一定在距離她不到兩厘米的地方,否則她不能會這麼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夏柒月正在想着如何才能自然地醒來,又不會和他撞臉,就在這時候,她再一次感覺到他正在逼近她的臉,她已經感受到那種壓迫而來的氣息了,她想:他是不是要吻她的嘴唇了?
不能再裝睡了,否則被他親上了可不得了。她裝作睡得不安穩,頭猛地往一邊歪過去。果然不出所料,他的唇在她的臉頰上擦了一下,撲了一個空。
大概是她歪頭的動作太猛,他以為她要醒了呢,迅速地後退,坐回到了椅子裏。
壓迫感瞬間消失,夏柒月的心放鬆了下來。
原來他喜歡她!有多久了?她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想起在美國的時候,童梅琳說他有暗戀的對象了,只是人家不喜歡他,難道就是在說她嗎?如果這樣的話,那恐怕不止童梅琳一個人知道吧?沐彥霆那麼聰明,一定也看得出來。
沐彥霆那個大醋罈子,要是被他看到剛才那一幕,他非得把她額頭揭下一層皮不可。
想到這裏,夏柒月趕緊哼哼了兩聲,算是給盧緒明一個預告:我要醒了。
然後,她揉着眼睛坐起來:「哎呀,頭好痛,我要回去睡覺了。」
&能不能行啊?我看你醉得不輕啊,我送你回房間吧。」盧緒明說着話,就要扶夏柒月的腰。
夏柒月一下子蹦起來:「不用不用……」
畢竟是酒意未消,她這一下子蹦得有些猛了,頭一暈,整個人往旁邊栽倒下去。盧緒明眼疾手快,一伸手兜住她的肩膀,把她撈了起來:「你還逞強?我怕你走不回房間,睡在外面呢。」
&會不會,我清醒得很,這點兒酒還醉不倒我。」夏柒月其實腳軟得很,但她努力站穩,衝着盧緒明擺擺手。
&霆剛才開車出去了……」盧緒明突然這樣說。
夏柒月聽他這話,本能地想: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提醒她,沐彥霆不在家,所以他送她回房間沒事嗎?
此刻她的警惕性極高,對盧緒明保持着十二分的戒備。她只當沒聽他說的話,轉身就往回走。
&是真的生氣了,你在關鍵時刻打了他的臉,他恐怕很難原諒你了呢。你也是夠傻氣,當着老太太的面兒,你就說你和你爸爸沒有關係,又會怎麼樣呢?反正你那個爸爸人品不咋樣,不要也罷。」盧緒明站起來,跟在夏柒月的旁邊,邊走邊跟她聊天。
夏柒月低着頭,心裏卻在想:你這是什麼意思?剛才還偷襲我,現在又幫着沐彥霆說話,你人格分裂嗎?
&爸爸再不好,他對我有生養之恩。你們家老太太抬手一指,我就要和我爸爸斷絕關係了嗎?我就是夏天達的女兒,就算我明天登報和我爸爸脫離父女關係,我還是夏天達的女兒,這種血緣關係既沒有選擇,又不能改變,我又何必自欺欺人?」
夏柒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冷靜得很。
這讓盧緒明不禁懷疑,她剛才有沒有真的醉倒,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是不是被她發現了啊?
於是兩人沉默,再沒說話。
夏柒月強撐着自己走回沐彥霆的臥室,帶着一身風塵和酒氣,她撲到床上。兩條腿如同灌了鉛,眼前金星亂閃。她暈暈乎乎地想:睡吧睡吧,管他去了哪裏,管他有沒有生氣,我一睡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