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彥霆那晚突然說起要結婚,雖然夏柒月沒有答應,但她心裏還是小有感動的。
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她捫心自問,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喜歡沐彥霆的。可是她並不能肯定這就是愛啊,像沐彥霆那樣的男人,只要女人和他在一起久了,應該都會喜歡上他吧?
她也不傻,她感覺得到,沐彥霆也是喜歡她的。但她也覺得那不過是喜歡而已,並不是她渴望的那種愛。
何況,他只會用錢來表達他的喜歡,他甚至都不敢把「喜歡」兩個字說出口,這樣他就想結婚,不是衝動是什麼?
後來鬧出田莉莎那件事,她對他更加失望了。
她覺得,他虛長她七歲,在感情上卻是幼稚和迷茫的。他像一個莽撞的少年,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更不會去愛。他會的只是掠奪,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他就要據為己有,手段不論。
他對她就是這樣的。
況且他們兩家還有一段上一代的恩怨糾葛,而他並沒有表現出放下仇恨,原諒她父母的意思來。難道他還能做到恨着夏天達的同時,娶夏天達的女兒為妻嗎?
更何況,他都說了要跟她結婚,還是不肯給她人身自由。他這麼不信任她不尊重她,她怎麼可能答應跟他結婚?
正如她所說,像他們這樣的關係,問題重重,談結婚就是一個笑話。
想着這些事,她發現林琅表演叫】床時的那一點兒樂趣都沒有了,一顆心就開始糾結。
那天晚上,她自己一個人睡在沐彥霆的臥室里,在他那張巨大無比的床上翻滾了一整晚,也沒有睡多少覺。早晨,她擔心弟弟醒來後找媽媽,早早地起床穿衣,去隔壁看望弟弟。
她推開門,發現弟弟並不在屋裏。她趕緊下樓,問正在清潔樓梯的女傭:「看到我弟弟了嗎?」
「先生一早就來接上夏少爺,帶他出去玩啦。」女傭回答道。
夏柒月大吃一驚:「這麼早?他們走了多久了?」
「才剛出去。」女傭指了指門外。
夏柒月撒腿就往門外跑,等她跑出去,正看到沐彥霆常用的那輛賓利車駛出沐家城堡的大門。她氣得跺腳,可是也沒有辦法,只好怏怏不樂地回去。
一進門,正好遇見青嫂。青嫂見她臉色不好,便說:「昨晚沒睡好吧?你去餐廳等一會兒,我讓人給你熱一杯牛奶,你吃點兒東西,好好地睡一覺吧,不用擔心夏少爺,他會玩得很好的。」
夏柒月正好肚子餓,便答應了一聲,往餐廳走去。
她沒想到,餐廳里還有一位在等着用餐。
自從那天構陷夏柒月傷害寶寶後,袁艾琳乖乖地呆在五樓養身體,再也沒有下來過。可是後天她就要出月子了,她覺得自己再不下來,可能這個家裏的所有人都把她遺忘在五樓,連她出月子的事都不知道呢。
她出月子,就意味着她的兒子滿月了。她很想知道,沐彥霆會不會為兒子辦一場滿月酒席。
夏柒月和袁艾琳從那次關於指甲長短的論爭之後,這還是頭一次見面。袁艾琳想起自己被這個女孩子耍得指甲縫都刷破了,疼了好幾天,不禁惱火。
夏柒月對這個女人更無好感,不管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也不能掐自己的孩子來誣陷別人啊。
兩個人彼此看不慣,又都不願意主動離開餐廳迴避。於是一人坐在餐桌的這一頭,一個人坐在餐桌的那一頭,一個把臉扭向餐廳門口,一個把臉扭向窗外,都在等着自己的早餐。
過了一會兒,一位年輕的女傭端着托盤走進來。她來到夏柒月的身邊,將一杯牛奶、一碟可麗餅和一小碗水果沙拉擺到夏柒月的面前。
夏柒月道了謝,女傭就要離開。
「你過來!」袁艾琳叫住了女傭,招手讓她過去。
女傭應聲走過去:「袁小姐,請問你需要什麼?」
袁艾琳也不說話,端起面前的一杯水,一揚手潑在了女傭的臉上。女傭沒有防備,嚇了一跳,趕緊抬起袖子抹乾淨臉上的水,委屈地問道:「袁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你問我幹什麼?我倒要問問你在幹什麼?為什麼把我的早餐給她?」袁艾琳聲色俱厲地指責女傭。
女傭趕緊辯解:「這是青嫂讓我給夏小